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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妮一下子怔住了，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，心里顿时升腾而起获救的希望。
凶婆居然帮她？哈……这……难道就是天意？！
“如果我继续这么说的话……就一定会坐牢……你们说过会给我……自首的机会。老鼠药确……确实是我买的。”凶婆突然低下头，肩膀抖的更厉害。
再次抬起头的时候，她神色崩溃的一下扑到墙边，对着那堵什么也看见的黑色墙壁，痛哭流涕的大喊：“可我也是受人怂恿……她承诺给了我一张机票，不管得手不得手我都要离开这里！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，一直以来都是她用墨少的名义，让我干坏事……”
刑警一下抓住了她说话的重点，反问，“那张机票在哪里，谁怂恿你做的那些坏事。”
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之后，凶婆也都豁出去了，双眸含火的盯着墙壁，咬牙切齿，“机票就在我的口袋里。都是颜妮那个恶毒的女人！要不是她怂恿我去对付言诺，我的脸……我的女儿也不会因为嫌我丢人把我赶出家去……”
说到最后，凶婆匍在地上，捂着脸泣不成声。
颜妮面色煞白，盯着凶婆的眼神只剩下恍惚，“怎么可能……那不是我干的……那都是那个贱女人干的，跟我什么关系……她在撒谎……”
记录官放下笔，抬眸，“记录完毕。”
刑警打量着颜妮，“所以颜小姐一计扑空，就想到了更残忍的杀人方式，把人骗到化工厂，利用冷冻库杀死了目标。你今年才18岁，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？”
颜妮猛地抬起头，面目苍白狰狞，“你住口！我说了那都不是我干的！”
刑警反问，“不是你干的，那你知道是谁干的？”
还能是谁，这都是她干的，她还能怎么解释……
颜妮颓废的仰着头，安静了片刻后，突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，“啊……我知道一个人，王丹……对，没错，就是她……”
她到底在慌什么，当初不就是为了有今天这一幕，所以才准备了污蔑王丹的证据的么。
只要像之前一口咬定不是她干的，一切都是王丹亲手策划的，不就行了？
颜妮缓缓低下头，扶住额头，唇齿间传来阵阵诡谲的笑声。
有了颜妮这句话，之前要自首的王丹，顿时成了众人锁定的目标人物。
审视揣度的目光接踵而来，压得王丹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，言诺推开凳子，走了过去。
王丹下意识的往后退，却被站在旁边的刑警一把扣住，又拉了回来。
言诺抬手，指腹轻点王丹的唇珠，冷声问：“你来的目的。”
“自……自首。”
“一秒钟，对我做出评价。”
“当然是最讨厌！”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。
说完后，王丹惊愕的捂住的自己的嘴巴，有一瞬间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，为什么？
“答案很简单。”言诺微抬下颚，唇角噙着嘲弄的弧度，“反正都是自首，进去跟主谋聊聊杀人感想，你也能做到的吧？”
“呃……是！”王丹再次捂住自己的嘴，还没等她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，自己的双腿突然不受控制的朝着审讯室的大门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