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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玄昱带着嘲讽的冰冷话语，阿星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。
“那又如何？”简单四字，表明了他的态度。
玄昱甩出仙力将阿星拽到自己跟前，仿若王者般居高临下看着他：“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，我今日要带她回凌霄阁。”
一字一顿，表明了他的迫切和决心。
阿星知道他是在用身份压迫自己，可这是在人界，他身负重任，自是不会被那人的威严吓到。
“她还未修炼成功，不能回天界。”阿星平静道。
“笑话，她本就是仙体，怎么可能……”玄昱冷笑说着，猛地顿住。
之前在阴阳镜中看到棠儿，那守卫的士兵说是仙魂凡体在人间的状态。
那刚才自己见到的棠儿，不是帝君之女棠儿殿下，而是一个凡间女子？
“天上一天，地上一年，棠儿殿下在天界消失了多少天，棠儿便在人待了多少年。”阿星淡淡说道，眉眼间升起一抹愁云。
十八年，整整十八年。
他看着棠儿从蹒跚学步的孩童，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，再到现在一身英气的铿锵模样。
亦父，亦师，亦兄，亦友。
忠诚守护，是他的使命。
一辈子的使命。
“那我助她一臂之力，渡我百年千年修为给她，让她早日……”玄昱声音平缓，但语调里透着一丝慌乱。
阿星一语打消了他的念头：“这是她的必经之路，我们无权干涉。”
“我管不了那么多！”玄昱眼眶红了红，转眸看向棠儿方才离开的方向，还想再看看那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，轻声跟她说声对不起。
阿星看着玄昱，眼底凝聚着一抹微凉的深意：“太子殿下又什么时候管过她？当初那亭衣仙子偷使禁术逼我未经允许对她出手时，你对棠儿做了什么？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！”
玄昱拧紧眉目，胸腔里好像有一股股寒冰在发酵，让他神思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。
他没太仔细听阿星说亭衣之事，脑袋里只记得这根鞭子一次次亲昵唤着棠儿的名字。
“本太子命你不得再叫她棠儿！”玄昱低吼道，连带着地上的厚厚枯叶都颤了颤，还有些悬随风飘了起来。
见阿星依旧平静看着自己，眼中没有忌惮，他继续说道：“本太子的事，岂是你一根鞭子可以过问的。”
阿星垂下眼帘，袖中的手紧握成拳，却依旧没有外泄情绪。
“太子的事我管不着，但棠儿的事……我管定了。”
空气中，火药味越来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