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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呲”刺入血肉的声音。
棠儿不敢置信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轩辕剑，又艰难抬眸看向那个撞门冲进来的男人。
“亭衣，你没事吧？”玄昱搂住亭衣柔弱的身躯，神情中满是焦急。
流星鞭已经被他用仙术甩至一旁，亭衣雪白的纱裙满是血痕。
“太子哥哥，好痛……”亭衣哭得梨花带雨，话说一半便直接晕了过去。
“别怕，我在这里！”玄昱用仙术护住亭衣还在渗血的伤口，然后将她抱了起来。
整个过程，他完全没有转眸去看踉跄倒在一侧的棠儿。
一眼都没有。
“阿昱，我……”棠儿虚弱唤道，她已经撑不住了。
“棠儿殿下，你是嫌当初害亭羽一家还不够惨吗？”玄昱走到门边，眼神嗜血地看着倒地的女人。
棠儿缓缓摇头，她的仙器流星鞭伤到了亭衣，又被玄昱亲眼所见，就算她再多十张嘴都无法解释清楚。
“你最好祈祷亭衣不会有事，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！”
说完这句话，玄昱便抱着亭衣转身决绝离开。
棠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，一呼一吸间都是撕裂般的痛楚。
玄昱，这九百年来，你哪怕有一秒让我好过吗？
她闭上眼，任由胸口鲜血的流逝……
昏昏沉沉。
再次醒来，棠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，房间里萦绕着浓郁的药香味。
她抬手在拂过胸口，剑伤的疤痕已经荡然无存。
只有药仙的神药才能迅速治愈仙器带来的伤痕，但那神药极其难炼，百年才能炼制一颗。
又是谁为自己去求的药呢？
棠儿恍了神。
“嘎吱”房门被人推开，一身寒气的玄昱走了进来。
他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，像是许久没有休息好。
“为什么要伤亭衣？”他站在床边，开口便是质问。
棠儿艰难坐起来，面色依旧苍白。
“不是的，我没有……”她努力想解释当时的情况，但玄昱却没有给她机会。
“够了！又是狡辩！你杀了亭羽让我痛苦近千年，现在又要至亭衣于死地，你的心怎么这么狠！”玄昱眸中蒙着寒霜，尖锐的语气仿若冰渣。
棠儿眼底满是苦涩，她痛苦地蜷了蜷手指，近乎哀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阿昱，求你，相信我……我真的没有伤她，就这一次，你信我好不好？”
看着这个满脸是泪的女人，玄昱心头蒙上了一层异样的感受，像是朝着胸膛里伸进去了一只手，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