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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怡雯离开很久之后……
戚果就那样站在原地，脸上不悲不喜。
顾宇凡走上前，欲言又止：“戚果，你没事吧？，”
戚果低下头，喃喃道，“我要回去。”
顾宇凡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了。
他很担心戚果。
也忘记了赌气。
顾宇凡连忙抓起戚果的手，点头：“好，我们回去。”
在回去的过程当中，戚果一言不发。
直到顾宇凡把她送到小区的楼下，她才动了动眼珠，然后推开车门，想要下车。
这时，顾宇凡拉住了戚果的手腕。
“戚果，你还好吗？”
“……”
戚果没有说话。
顾宇凡叹了一口气：“我只是想提醒你，你确定回到家，在面对戚玉阿姨地时候，不会崩溃？如果你能做到，我就让你上去。但是你要是不确定，就让我陪陪你。”
“……”
戚果犹豫了。
下一秒，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，瘫靠在汽车的座位上。
戚果慢慢闭上眼睛，一滴眼泪，从她的眼角滑落。
顾宇凡盯着地戚果，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。
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戚果这么哭，这样地无助、难过。
以前的她，在任何时候，都会披着一层无所谓的外壳，让人看不到真实的面目。
或许，此时此刻的戚果，才是真正的她吧。
还有……
方怡雯到底和戚果是什么关系？
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会认识？
为什么她们谈话之间，还提到了方老将军？
至于戚果说方怡雯是私生女，顾宇凡倒是有所耳闻。
方老将军的二儿子方耀华，也就是方怡雯的爸爸，在娶方怡雯地母亲应玉菲之前，曾经娶过一个妻子。
只是，那个传说中地前任夫人，好像体弱多病，很少出来。
圈子里的人，也多少人见过她的真面目。
后来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方耀华就和第一任妻子离了婚，和已经生下了方怡雯的应玉菲结了婚。
其实，富家子弟做出这样的事情，也是很常见的！
只是，这种上流圈子的私密事，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，戚果是怎么知道的？
这时，戚果说话了。
“你是不是想知道，为什么我和方怡雯认识，是吧？”
“……”
顾宇凡没有立刻回答。
说实话，他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。
但是，看戚果现在这样的状态，根本不适合聊天。
好好的休息一下，平静一下情绪才是最重要的。
顾宇凡哪里还有强迫戚果做事的张狂样子，他摇头道：“戚果，你还是休息一下吧，我……”
“我妈妈戚玉，是方耀华地第一任妻子。”
就在顾宇凡想要拒绝的时候，戚果说话了。
“这……”
顾宇凡半张着嘴，呆愣在那里。
戚果的这句话，不亚于平地惊雷。
饶是他平日里听说过很多惊人的事情，现在也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。
戚果的妈妈戚玉阿姨……
是方耀华叔叔的第一任妻子？
这，这这也太离谱了！
戚果无视掉顾宇凡，继续道：“我外公外婆，其实是现在Z国著名地戚氏公司的创始人。只可惜，他们早年打拼累坏了身体，去世的早。
在他们去世之前，拼尽了所有的努力，让我妈妈戚玉和方耀华订了婚。
后来，外公外婆去世，我的妈妈身体又不好，就公司都交给了，我外公外婆收养的养子打理。
只是，画虎画皮难画骨，这个养子之前是那样地照顾我妈妈，可是接手戚氏公司以后，就露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他将一步一步地将戚氏公司据为己有，然后又找到自己亲生的父母，还改回了自己原来的姓氏——应。
应玉菲就是这个养子的女儿。
不仅如此，由于我妈妈的身体不好，刚嫁到方家的时候，并没有生育，一直在养病。
方耀华就在这个时候，和应玉菲好上了。
只是，应玉菲第一胎怀的是方怡雯，是个女孩儿，不是男孩儿。
所以，方耀华碍于我爷爷也就是方老将军的脾气，没敢告诉他。
再后来，我妈妈生下了我。
可方耀华还是死性不改，和应玉菲藕断丝连。
那时候，应玉菲的爸爸，也就是外公外婆的养子，差不多掌握了戚氏公司。
应玉菲有了底气，向我妈妈摊了牌。
我妈妈从那个时候，便彻底变得无依无靠了。
她的病情也更加严重。
不仅如此，应玉菲见我妈妈不肯离婚，就假装怀了儿子，还污蔑我妈妈把她推地流产。
当时，我那个重男轻女的奶奶还没有去世，她本来就有些看不起没有公司的妈妈，又嫌弃她体弱多病，生不了男孩。一听说我妈妈把应玉菲的孩子弄没了，坚持要求方耀华和我妈妈离婚。”
说到这里，戚果插了一句题外话。
她的眼睛闪过冷光，声音淡漠道：“顾宇凡你知道吗？我那个奶奶，是经过了5/6年的各种病痛以及并发症的折磨之后，才死掉的。所以，我是相信这世界上因果循环的。”
说完，戚果舒了一口气，情绪似乎好了一些，继续道：“应玉菲摊牌之后，母亲整天以泪洗面，那时候才八岁的我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，竟然劝母亲离婚。
当时，我的爷爷方老将军，还有大伯方致远也阻止过。
可是，抵不过方耀华、应玉菲还有奶奶的闹，母亲也受不了应玉菲这样的欺辱和无休无止的骚-扰，最终同意了离婚。
爷爷还想尽可能地给我和妈妈补偿。
只是，那时才8岁我的不懂事，以为方家的人都是坏人，于是，将支票恶狠狠地摔到了爷爷的脸上，导致唯一可怜我的老人家也恼了。
从那以后，我和妈妈方家恩断义绝。
我也不再相信爱情。
任何的承诺对我来说，都只是谎言。
婚姻，也是人生地坟墓而已。
我这一辈子，有母亲，有朋友就够了。
我想好好地挣钱，给我的妈妈买一所大房子。
她的前半生已经过得够苦了，我想让她的后半生，过得幸福一点，方家的一切，我都不稀罕。”
说到这里，戚果苦笑了一声，“谁知道，当时的我，真是太过天真了。
在这个世道里，没钱没权，寸步难行。
我以为我能实现当年的愿望，谁知现在看来，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顾宇凡听了这个长长的故事之后，有些茫然。
他真的没想到，平日里笑的最没心没肺地戚果，之前竟然遭受过这样大的苦难！
她退缩……
她胡闹……
她不顾一切地拒绝他，都是有原因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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