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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我的心痛(卷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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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听到许嘉泽的话后,心里安慰了不少,至少不是传言中那样,他们对我都是冷漠如冰的,还是有人愿意相信我的。

    “依依,你和陈世章失踪后,我们从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们,几乎发动了一切社会力量,实在是找不到了,只以为你们……”许嘉泽说不下去了,脸上有后怕也有失而复得的惊喜。

    我能看得出来,他是真正关心我的,也就是说,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,他们并不是对我不闻不问,而是一直都在积极努力的寻找。

    我心里有了点慰藉,

    其实内心里,我一直都是相信许嘉泽的,从一开始他对我就是真心祝福的,否则也不会在我和许越的婚礼上牵我的手走红地毯了,只是他被毒瘾所害……

    “谢谢爸。”我沉默了下后说道:“谢谢您能相信我,我已经很感动了。”

    许嘉泽闻言叹息一声,有些愧疚地说道:“依依,对不起,可能刚开始有人误会你们了,但我永远都是相信你的,只怪这段时间,发生太多事了,但我们也一直都在找你们,你毕竟是许越的妻子,现在许越已经出事了,我们不敢把你失踪的消息泄露出来,毕竟现在的许氏集团危机重重,太脆弱了,你和阿越的消息我们都要尽量瞒着外界才行,如果你回来后有听到什么的,一定不要误解了。”

    我明白他的心思,点了点头:“爸,请放心吧,我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正在我们说着话时,突然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,我还没回过头去,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喊声:“爸,爸,您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我回头一看,吴向珍接到消息已经快速赶过来了。

    一个月没见,许越又出了那样重大的事,吴向珍的身体状况还不太好吧,看上去整个人憔悴苍老了许多,平素保养得较好的脸上也有了不少鱼尾纹。

    她走过来时,眼睛全部落在许嘉泽的脸下,半点也没有看到我。

    “嘉泽,爸到底是怎么了?”她走近来拉住了许嘉泽的手。

    许嘉泽眉眼间立即闪过丝厌恶之色,扶开了她的手,淡淡说道:“爸中风了。”

    “呀,好好的,怎么就中风了呢?”吴向珍呆了呆,顿足说道。

    许嘉泽绷着脸不说话。

    吴向珍搓着双手,哎声叹气的:“我们许家最近真是霉运连连啊,一个接一个不好的事,看来,我要去庙里上下香,求求神了。”

    “妈,您别急,爷爷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我看她来回走着,步履都有些不稳,毕竟也是动过手术不久的老人,心里也有些于心不忍,宁愿相信她对我没有做得太过份,于是开口安慰道。

    谁知我的话语才一出口,吴向珍身体震了下,猛地掉过头来,只一会儿像看到鬼般那样看着我,喝问道:“余依,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
    我知道她是才注意看到我,难免吃惊,只好温声说道:“妈,我是今天才回家的。”

    “回家?”好一会儿后,她似乎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般,立即尖酸刻薄地说道:“阿越出事时你去了哪里?这都一个月了,阿越快好了,你就出现了,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我的脸苍白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话竟然几乎与洛小夕是一样的!

    “向珍,不要无理取闹。”许嘉泽在旁边看不下眼了,立即喝斥道。

    “我无理取闹?”吴向珍一听来火了,“你就只会护着她,是不是她长得特像那个狐狸精,你只要一看到她就会让你想起她呢,告诉你们,不要把我当成傻子,谁不知道你虽然人在这个家里,但那颗心呀一天到晚都在想着那个狐媚子了,不要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一天好几个电话,还发微信,说什么‘你是那么的温暖,连我的裤挡都被你融化了’,天,瞧这是多么恶心的话,真是恶心得想吐呀,我且问问你,这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对野女人该说的正经话吗?不要把我当猴耍,我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着呢”

    我一听这话,脸上发涩,眼皮都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,你……竟然翻我的手机。”果然,抬眼间就看到许嘉泽正被气得浑身发抖,面目扭曲,手指哆嗦着指着吴向珍,满脸的愤怒。

    “翻又怎么了?我丈夫的东西我不能动吗?有本事在外面偷,情就不要怕被人知道,告诉你,以后你要再与那个女人来往,我就把你们的这些糗事捅给媒体知道,让你身败名裂。”吴向珍一下就抬高了八个分贝的嗓音,尖锐地喊道,她显然也是气愤得失去了理智,又或者说她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,当下直接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疯子,不可理喻。”许嘉泽气极之下用手突然按住了胸口,面目扭曲着,极其痛苦地蹲下去呕吐起来。

    “爸,您怎么了?”我吓坏了,立即走过去扶着他问。

    “依依,爸不行了,我现在全身痛,每个细胞都在痛,快,给我一点药吧,我受不了了。”他在几次干呕后,跌坐在地上,浑身孪缩成一团,拉住我的手恳求着。

    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
    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,让他在心灵寂寞空虚的同时又在巨大的压力下已经开始接触毒品了。

    我明白他哀求我给他的药是什么,但我怎么可能会给呢。

    “爸,我送您回家去吧。”我不知怎么办才好,眼里的泪流了出来,哽咽着说道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许嘉泽是不能够单独出去的,他必须要有人陪同,陪同他来度过这段黑暗的戒毒时光,当然这个陪同的人最好是卫配珊,但这又怎么可能呢。

    “嘉泽,你怎么了?”这时吴向珍也慌了,连忙跑过来扶他,颤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滚。”

    许嘉泽的脸已被痛苦扭曲得变形了,这样的一个男人竟虚弱得像根竹竿般跌坐在地上起不来,就算是这样,当吴向珍来扶他时,他仍然是保持了那种对她的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厌恶。

    吴向珍的手僵住了,尔后站直了,脸上是可怕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