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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不要命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。”齐夜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，“我不会让你拉上月儿！”
“让她不要命的人，可不是我啊！”莫盛芸大笑，“是你！你对她的伤害，让她只想复仇，只想得到她想要的一切，那份恨意，才是她现在生存下去的勇气。”
莫盛芸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齐夜的心脏，捅了一个很大的窟窿。
见齐夜黑沉着一张脸，俊逸的脸上，透着狠绝的漠然，莫盛芸的心不由地刺痛了下。
刚才，莫希月和齐夜在公司的接触，莫盛芸都看见了。
正是因为看见，她才会伤心。
她曾经还天真的以为，就算齐夜没有选择她，在他的心里，至少也有过一点点她的位子，她也不算白爱一场。
可她现在才发现，那些掺了假的感情，根本就当不了真。
齐夜的眼神、动作、神态，都让她知道——他是真的没有爱过她。
他偶尔对她笑，偶尔给她希望，都仅仅只是利用而已。
莫盛芸的眼里溢着浓浓地失落，深吸一口气，将那些绝望和痛苦通通都强压下去。
“也不是没有最快捷的办法。”莫盛芸冷冷一句，“只要……你愿意跟我结婚，我就把公司还给莫希月，也不会再找她的麻烦。怎么样？”
“跟你结婚？”齐夜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，“莫盛芸，你是不是以为，我现在已经受制于你了？”
“我知道，你迟早会赢的。”莫盛芸的神情更加凄楚，“但是，你需要时间。而这段时间内，莫希月在我手里会受多少苦，我可就不确定了。”
齐夜冷嗤了一声，对于莫盛芸的提议，没有丝毫动摇。
他绝对不可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。
他也不可能背叛莫希月。
接下来该怎么做，他已经有了初步计划。
只要莫希月愿意配合，他们就不会很被动。
“或许，我真的是个很弱智的女人。”莫盛芸努嘴，“但是，我深知对付莫希月的一切办法。只要莫希月不跟童唯合作，我就还是童唯可以利用的棋子。童唯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，你应该比较讨厌他吧？”
“莫盛芸。”齐夜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，冰冷又漠然，“想要我娶你，做梦！如果你觉得自己很厉害，那就比比看，我们俩究竟谁比较厉害！”
话音落下，齐夜连看都不愿意再看莫盛芸一眼，开着车就走。
莫盛芸站在原地，望着齐夜离开的方向，她不由地苦笑了声。
掏出手机，她拨通了方意诚的电话。
“莫希月好不容易有了和齐夜离婚的想法，你该不会希望他们俩又继续和好吧？”莫盛芸开口就是说正事，“别以为他们俩闹矛盾就万事大吉了！要他们真正离婚，并且，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，才会真的遂了你的心意。”
“我不会让他们和好的。”方意诚是很肯定的口吻，“小希跟顾安爵离婚的事情，我已经在操办了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莫盛芸显得很不相信，“说说吧，你都做了些什么，让我听听看可不可行。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。”方意诚沉声，“反正，打铁要趁热的道理我比你懂。”
话音刚落，他又补充一句：“我，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小希失守自己的心。她已经过得很苦、很苦了，过了这段时间，要都是幸福。”
“真羡慕她啊！”莫盛芸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至极的笑弧，“她拥有的，还都是好桃花呢！”
“我知道她现在在你手底下工作。”方意诚继续出声，“你对她的为难，最好全都体现在报复齐夜上，让她知道，她跟齐夜是绝对不可以在一起的。但是，也别对她太差，算我欠你一个人情。之后，我会感激你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莫盛芸大笑出声，“方意诚，我该怎么说你才好？你竟然允许我为难她。这样的你，究竟是对她好，还是对她不好呢？”
“这些都不用你操心。”方意诚没有好的语气，“你就等着迎接他们俩离婚的好消息吧！”
话音落下，他就按下挂机键，暂时没有和她多聊的想法。
听着那“嘟嘟嘟”的忙音，莫盛芸沉沉地叹息了声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痛苦吗？
那是肯定的。
但是，竟然也有几分自信和满足。
身为女人，她的洞察力在和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上，还是很敏锐的。
她明显能够感觉到，那个一心一意只对莫希月好的方意诚，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，性格也已经渐渐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