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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章 缅怀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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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轻歌。”

    在那颗大大的梧桐树下,俊朗的少年唤住她。

    “陆朗。”

    如同电影慢镜头一般,少女向他甜甜的笑。

    随即,少年转过头,头也不回的离开,任她在背后怎么呼唤都不肯回头。

    她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,伸手想要抓住少年的衣襟,快接近了,还差一点点......

    忽然凭空出现一只大手将她拦腰抱住,她挣扎不开,只能任由前方的少年越走越远。

    这一天,阳光特别的灿烂,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射在草地上,添了一股春天的温暖,孟轻歌坐上公交车,这条去公墓的线路人不多,车上几乎是空空荡荡的,她挑了靠窗的位置。过了两站,却只有几个人上车。

    她的视线一直在窗外葱郁的树木上,阳光灿烂,照得地面几乎反光。因为车上人极少,孟轻歌将挎包放在自己身侧的位置,一手搭着包上的背带。

    车上上来一个人,坐在她的身侧,孟轻歌不开心,车上这样多的空位置,非挑她身旁这个。她略带情绪地回头,对上旁边男生的笑脸。

    他有点喘,像是跑了一路,白色的t恤背后湿了一大片,发梢上也挂着汗珠,只是表情温柔,仿佛心满意足。“好不容易赶上了。这趟车很难等,错过这个班次,说不定还要再等一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孟轻歌自然是吃惊不小,眼睛瞪得极大,连眨眼都忘了,但却还是对这个有着阳光笑容的大男孩讨厌不起来,对他微微一笑,算是当做对他的回应。

    眼前的男孩不由得和记忆中那个阳光温和的男孩重合起来。

    她黯然,心底突然涌上一个念头,这样的巧,算不算就是缘分…

    公交站距离公墓还有一点距离,她不停的走,一路走上公墓,走的两条腿都没有知觉了,深一脚浅一脚的出现在陆朗的墓前。

    陆朗的墓碑干净,却还是染上了年岁的痕迹,到底也有九年。照片里19岁的少年,像是定格了青春的流淌,而她,已经25岁。

    一束鲜艳的白色波斯菊竖立在陆朗的碑前,孟轻歌凝望着,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花是谁送的,她只想跟陆朗好好的说说话。

    孟轻歌将一旁大理石瓶子里干枯得只剩粉末的花束拿开,将手里的花束插进去,细心地一点一点整理成最漂亮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我很久没有来了。”孟轻歌伸手抚了一下墓碑,动作很温柔。只有这里,只有这里才能让她觉得彻底的安静,彻底的安全,才会让她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。

    孟轻歌静静的盯着墓碑上,他俊雅的脸庞,他生的可真是好看。

    “陆朗,我最近一直梦到你......”她低着头,刘海挡去直射的阳光,看不清里头藏着的情绪。“陆朗,我来看你了,老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来找你,你知道吗?我现在好辛苦好辛苦,陆朗,你知道吗?我好想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用做,静静的躺在这里。”她看着他,微微扬起笑,傻气的笑容望着陆朗。

    “前几天,我见到了小濯,他长大了,是一个大男孩了,他长得很像你,”她面上的表情颇为愉悦,像是发自内心。

    “我还记得,他小时候,我们三个一起去海洋公园,你还说要在家里给小濯养海豚呢。”她一面回忆,一面絮絮叨叨地说着,“还有顾青山,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他了。”她扯了扯嘴角,眼里满起水汪汪的泪迹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“他要是能像你一样,那还多好啊。”她摇头,“我忘了,世界上怎么会有第二个你呢?”

    “可是,陆朗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她逼回眼眶里几乎落下的眼泪,“顾青山不肯告诉我,小濯又觉得是我们害死了你,陆朗,我好难过。”

    不远处松树旁的黑色身影,视线在孟轻歌的身上从来都不曾离开过。

    即使听不见她说些什么,他依然能感觉到她的凄楚无依,感受到她内心极大的痛苦折磨,她像极了残风下肆虐的花朵。

    雨一直在下,她一直坐在原地不肯离去,雨毫不怜惜的滴落在她的身上,她瑟瑟发动的身子更加脆弱无助。

    雨一直在滴,他一直站在原地不肯移动,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身上,他的衣服被雨水渐渐浸湿也不在意。

    雨,持续的下个不停,她没有停止说话,他依旧寸步不离。

    傍晚,雨雾将整个公墓的山头诠释的更加诡异慎人,她依旧没有动作,垂着脑袋枕着自己的膝头,像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依旧伫立在雨中,眼不眨,浓浓的痛纠结在眉宇。

    一片天空,一场雨,淋湿了两个人,刺痛了两颗心。

    墓碑前的身子,软软的倒地,他终于有了动作,无法狠心的让她独留在这荒山野岭,抱起她冰冷无比的身子,瞧着她苍白的容颜。

    他英挺的俊脸紧贴着她的,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。

    浑噩中的孟轻歌,吃力的撑起眼皮,察觉到有人对她的侵犯,她却不想抵抗,或许是没有没有任何的气力让她抵抗了吧,或许是好熟悉,好熟悉的味道与气息。

    俊逸的脸庞模糊的映入眼帘,她一定是在做梦,一定是,一定是……

    “顾青山——”怯怜怜的嗓音及小脸上悲痛神情,看在顾青山的眼底,一腔难遏的疼惜柔宠全泛滥开来,他俯首噙住了袖唇,像是隐忍了一辈子的狂热情潮释放而出。

    不敢放纵自己狂肆掠夺,只是温存地,如蝶栖般的珍怜呵护,一道道轻柔拂吻,如春风拂掠。然后他额头轻抵她滚烫的额头,深深凝望她脆弱的容颜。

    昏睡中她,如此脆弱,声声喊他的名,他的遏制不住心的狂切跳动。

    他修长的手指抚平她深愁化不开的秀眉,如墨般的黑眸中太多的情绪划过。

    顾青山低头轻吮她的唇瓣,唇舌轻柔移动到她的耳垂,“宝宝,说你爱我,我一直在等!”他闭着眼睛,柔抚着她的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