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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过得像流水,转眼新年来临。
亦乐领着他的三婚妻子回了“栀园”。
蒋二爷对儿媳妇还算满意,送了她一套价值不菲的钻石首饰,算是见面礼。
小两口陪他过完新年就走了,说是有画商跟亦乐邀稿,并且稿费很可观。
亦乐想用自己的能力赚钱,不愿错过这次机会。
临走前,他把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盒子塞给了父亲,说是新年礼物。
蒋二爷没有当面打开。
无论里面放着什么东西,哪怕只有一盒空气,在他心目中都是无价之宝。
儿子走后,他打开了盒子。
黑色的天鹅绒内衬上,嵌着两枚紫珍珠袖扣。
蒋二爷对珍珠素来高看一眼,并且他的幸运色又是紫色,足见这份礼物是用了心思的。
说不感动那是假的,这可是亦乐有生以来送给父亲的第一份礼物。
并且,花的是他自己赚来的钱。
蒋二爷轻轻拈起袖扣,在自然光下细细打量。
珠面的反射光十分明亮,格调生动,确是好东西。
据说珍珠是有寿命的,年代久了之后便会发黄,所以才会有“人老珠黄”那个词。
蒋二爷却不以为然。
他认为,遑论珍珠还是女人,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美好。
不过,小东西除外。
相识至今,她是二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那样一种状态。
蒋二爷的心头又泛起了缠绵绵的相思意。
酸酸的,涩涩的,还有一股子莫名的小甜蜜。
“这真是,老来多忘事,唯不忘相思……”他碎声咕哝着,将珍珠袖扣换到了叠袖上。
随后,拿起手机,想要打给祝老爹。
可是他们新年那天才通过电话,再打就有点频繁了。
保不齐小东西就在老爹身边,——这不也算是变相的打扰么!
蒋二爷稍作犹豫,放下了手机。
等吧,冬天就要过去了,春天不再遥远。
然,直至捱过了一整个春天,还是没有确切的音讯。
他偶尔会假装不在意地跟祝老爹提起小东西,得到的信息却少之又少。
只知道她在june上班,业务能力很强,已经能够独当一面。
对此,他十分骄傲,就好像那些成绩都是他取得的。
时间转瞬来至七月下旬,天气热得像蒸笼。
然,蒋二爷却在一次通话中感受到了透心儿凉。
这次,是祝老爹主动来电。
山南海北地说了一大通,二十分钟之后,终于切入正题。
“宇崇,公司里有个高层在疯狂地追求沁儿。”
蒋二爷的心脏骤然停了一下,转而快速地跳动。
“祝叔,心心是什么态度?”他努力让自己稳住架。
祝老爹咂咂嘴唇,“怎么说呢?她对那个人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欢,可也没有公然拒绝,就是那么淡淡的,叫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。”
蒋二爷冷静了片刻,“祝叔,对方条件如何?”
“比沁儿大四岁,相貌中上,个子跟你差不多高,多年前妻子病故,没有子女,性格很温和,但是也比较倔强。”老祝把自己掌握的资料都说了出来。
就因为这些条件极具威胁性,才令他不得不重视起来。
“有点棘手。”蒋二爷作此判断。
毕竟,“情敌”的各项指标都比他更适合骆心。
老祝那边忽然有要事急需处理,便匆匆挂了电话。
蒋二爷靠坐在沙发上,双手交叉置于颈后,眉头拧成了麻花儿。
良久,他咬咬牙,又拿起手机,找出骆心的号码。
大拇指却悬在屏幕上方,迟迟不肯点下去。
——已经承诺死等,若是这时候给她打电话,就跟违背承诺没什么分别!
蒋二爷心乱如麻。
把手机丢在一旁,仰起脑袋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俄而,敲门声响过,左豪走了进来。
“崇爷,后天就是您的生日了,今年打算怎么过?”
怎么过?
蒋二爷用舌尖润了润薄唇,“不过。”
左侍卫眨眨眼睛,心有不甘。
“去年没有操办,是因为您忙着帮骆小姐做复健。今年没什么事儿了,不如就……”后半句被两道寒冽的目光给堵了回去。
蒋二爷的嗓音几乎能冻死人,“我现在没心思庆祝什么生日,少弄那些没用的,别惹我发火!”
口吻尚算客气。
毕竟,左豪是一片好心。
“那……,好吧!”识时务的左侍卫怏怏地退了出去。
蒋二爷又靠回到沙发上。
如果换做十年前,他一定会派人去都灵把那个“情敌”给废了。
并且还要做得不留痕迹,造成“情敌”因为工作出错而引咎辞职的假象。
可是现在的蒋宇崇变了。
虽然仍会不择手段,但绝对不会用在感情上,不会用在小东西身上。
他对自己说:继续忍着吧,谁让你爱惨了她呢!
就是这个“爱”字,磨平了他身上的全部棱角。
但,仅限于在她那里。
进不得又退不得,如鲠在喉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!
蒋二爷霍然起身,去健身室挥汗如雨地做运动。
他得把对“情敌”的恨意都宣泄出去,否则,会憋死!
出了很多汗,耗费了浑身的力气,身体疲惫不堪,夜里却依旧失眠。
枕头上早就没了她的发香,那张信笺也已经被摸薄揉碎,晚上躺在床上,总觉得没着没落。
瞪着眼睛,数了一宿羊,始终没有跟周公见上面。
天亮之后,蒋二爷照常起床上班。
这一整天,公司从上到下几百人,差不多被他给骂了个遍。
遑论是否犯错,只要被他看见,一定没有好言好语。
整栋大楼死气沉沉,没人敢大声说话,更没人敢嬉笑。
员工们好不容易熬到下了班,一个个刷了脸便灰溜溜地逃走。
最后,全公司只有蒋二爷一人在加班。
其实也没什么工作要做,他就是懒得动,不想移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