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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极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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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望着蒋少恭递过来的菜刀,我怂了。

    就算他是强行入室,就算砍了他属于正当防卫,可他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
    我连杀鸡杀鱼都不敢,遑论砍杀一个大活人。

    “怎么?怕了?”男人捏着刀身,咄咄紧逼,“你不是想弄死我吗?现在就给你机会!来吧,砍死我!”

    “砍死你是要坐牢的,我才没有那么傻!像你这种人渣,老天自会收拾……”我往后退着,死鸭子嘴硬。

    他嗤笑一声,“没关系,你不敢,我敢!”

    我愕然,“你想干嘛?我警告你啊,杀人是要偿命的!你要是敢砍我……啊——”

    失声尖叫,只因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握住刀柄、反手挥刀,砍向自己的左臂。

    嘶喊的同时,我下意识扑了过去,扳着他的右胳膊,拼命阻止。

    然并卵,刀子还是落在了他的左上臂。

    西装外套和里面的衬衫都被砍破,露出皮肉,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疯了——”我大声质问,夺下菜刀,扔在地上,一脚踢到床底下。

    男人睨了胳膊一眼,抬头冲我狞笑,“你明明恨死我了,到头来怎么还拦着我呢?瞧瞧,被你拉了一下,只蹭破点皮……”

    我咬着嘴唇,上去就是一耳光,“混账王八蛋!你妈你爸把你养这么大,就是让你自残的吗?”

    他一怔,回手掐住了我的脖子,“让你痛痛快快砍死我,你偏不肯!非要用凌辱的方式来报复我是不是?戳我伤疤、让我心里发疼,你就那么好受吗?啊?”

    等等,戳他伤疤?

    好主意!

    我蓦然抬手,戳向了他的伤口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疼痛令男人低哼一声,掐在我脖子上的大手便松了劲儿。

    我借机挣脱,跳开老远,“你赶紧去医院治伤,看在崇叔的份儿上,我可以不报警。”

    他润了润弓唇,往前跟进,“我哪都不去,你只管报警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丫是不是傻啊?再等会儿血就流干了!”我吓唬道。

    “我若死了,岂不是称了你的意?”他两步就走了过来,一把将我揽进臂弯。

    不知怎地,我忽然想起那句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”。

    “蒋少恭,我们暂时停战好不好?你先把伤口处理了……”血腥味很重,熏得人脑袋发胀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我,“硬的不行,又来软的?”

    哎,这男人真是油盐不进啊!

    我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那我去拿医药箱,把伤口简单处理一下,适当延长你的生命。要死最好去别处死,别死在我这里,到时候警察来了说不清!”

    他却还是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“你看你,都把血蹭到我身上了——”我气急败坏地嚷道。

    “这是在撒娇吗?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撒娇了?你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他的戾气好像少了一点。

    我一听到“以前”两个字就郁闷不已。

    ——没了记忆,“以前”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。

    不管黑白,全靠他一条舌头来肆意操控。

    瞧那个恨我入骨的样子,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。

    可我是被狄芸从肮脏的后巷给捡回家的,这要怎么解释?

    我若真的十恶不赦,会把自己弄得那么惨吗?

    转念想想,冲他现在对我的态度,即使说出我失忆的事情,他也不会相信,反过来还得骂我装憨。

    可若是他相信我已经失忆,没准儿就会杜撰出许多莫须有的历史,来编排我、诋毁我。

    算了算了,不能给他糟践我的机会。

    既然一开始就否认自己是骆心,干脆死扛到底!

    关于他对“以前”的描述,一概不搭话就对了。

    “走,跟我一起去拿药箱……”我用指头捅捅男人的胸口。

    他虽然没有点头,但也并未反对。

    我便顾自往外走着,带他一起出了卧室。

    取了药箱,顺道把大门给关上。

    门锁已经被破坏,只能关门、无法锁死。

    不过没什么可怕的,——有恶男在,就算再来坏人,也斗不过他这个“恶中之恶”。

    抱着药箱去客厅的路上,蒋少恭沉声发问,“刚刚大门就在眼前,怎么不逃?”

    “嘁!”我撇撇嘴,“你能让我逃掉么?到时候一顿大呼小叫、粗口咒骂,全楼都见证了我的劣迹,不是还得搬家?何况,我的左耳已经失去了听觉,不想右耳也被你打聋!”

    “知道就好!”他竟丝毫没有歉意。

    说罢,粗鲁地夺过药箱,拉着我去沙发上坐着。

    看来还是伤得轻。

    然,帮他脱掉深色西装外套,眼前的一幕让人惊怵,——白色衬衫的左边袖子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。

    稳了稳神儿,我拿起剪刀,把袖子剪掉,伤口便完全暴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大概三厘米长,倒不是很深,皮肉也没有外翻,估计是伤到了细小血管,才会流那么多血。

    “忍着点,消毒的时候会杀得慌……”正式操作之前,我叮咛道。

    他却看都不看伤口,只冷冷地睨着我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没有半点处置经验的人,面对还在渗血的创口,我有些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消毒棉用了一大堆,好不容易才做好清创。

    抹了一把额上的汗,我拿着止血粉,哆哆嗦嗦地往刀口上撒药。

    蓦地,温热的大手帮我把鬓间凌乱的湿发抿到了耳后,动作很轻柔。

    我无暇扭头看他,专心致志地忙活着。

    敷药之后,拿起消毒纱布做包扎。

    不松不紧缠了几层,固定好纱布末端,总算大功告成。

    望着漂亮的蝴蝶结,我极有成就感地拍拍手,“怎么样?有没有觉得好一点?”

    呵呵,有点忙晕了,竟然忽略了敌我关系。

    没想到,男人哑声回了一句,“再疼也不会有你肚子上那一刀疼……”

    我忖了忖,凝眸看着他的帅脸,“还不是拜你所赐!”

    ——这句话是试探,看他究竟作何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