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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未至。
火势渐止。
小区内人头攒动，人影交错。
慕皑拒绝去医院，在急救车里由着医护人员对大腿上的刀伤进行处理，录口供的人员站在一旁。
耳边是冯雪和郑美丽的关切和心惊后怕，她坐在花坛边，遥望着他那边，他察觉视线，回望过来。
一刻钟前，他对办案人员说：“问我就行，她吓坏了，不要打扰她。”
伤口处理好，他走过来，步伐匀速，他身后跟着吴特助和数名保镖。
“你们两个回去收拾东西。”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淡淡地说。深邃的目光看着她，对身后保镖命令：“保证她们的安全，护至最近的酒店。”
“哎慕先生，你和唐姐姐呢？”郑美丽急忙开口询问。
“你傻啊，他们自然也去酒店！快别站着了，咱们回去收拾东西。”冯雪在郑美丽的胳膊上小小地拧了一把，拉着她走了。
郑美丽的小心思冯雪怎么说也感觉到了，不能跟她继续留在这里给表姐添麻烦，明天就回老家。
——
她和他一起并肩走在马路上，他揽住她的腰，牵住她的手，吴特助和两名保镖远远地跟着。
昏黄的路灯下，他穿着脏兮兮的白t恤，藏青色休闲裤的大腿处被剪掉一大片布料，露出里面的白色纱布，隐隐有血迹透了出来。
他微眯着眼，似是在想什么心事。
昏黄的路灯下，她潮湿的衣衫不算整洁，腰间的橙色运动包上沾着些许燃烧后的黑灰。
她低着头，左脚穿着运动鞋，右脚穿着拖鞋，几缕乌黑发丝垂落，衬得她唇红齿白，脸颊粉嫩。
不久前，他们刚刚经历了被人埋伏、袭击、火海逃生。
她表面镇定，实则心绪难平。
“会是谁干的？”
“……不知。”他在一阵凉凉的秋风中低低回答，将她揽得更紧了些。
慕皑把两人的身份证交给吴特助，让他先去办理住房手续。
快到酒店时，她一直盯着他腿伤的视线终于挪开：“痛不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