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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1章 爱上不该爱的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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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严幼晴疼得站不起来,这会儿她后悔死了,后悔将乐瑶赶走了,若她在,至少可以送她回家,而现在,她一个人连走路都困难极了,更别说回家了。..

    当她扶着椅子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时,正好遇上匆忙赶来的严柏潇与纳米。

    “幼晴?”严柏潇见妹妹狼狈的模样,一把将她拦腰抱起。

    “哥,我没事了。”他们的突然到来,严幼晴不用想也知道是乐瑶通知的,她一边在心底怒骂着乐瑶的多事,一边压抑着不悦对哥哥温柔的说:“我看过医生,已经开了药的。”她扬扬手里的药袋,那是之前乐瑶帮着去药房拿的。

    严柏潇态度强硬:“你这样子,必须得住院。”

    “哥,不用了。”严幼晴阻拦着,这要真住院了,她身体的有些隐疾就再也瞒不了了,“真的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在她的软磨硬泡、再三保证自己已经没事的情况下,严柏潇皱着眉将她抱到车里,准备带她回家。

    严柏潇打量着妹妹,她微肿的唇角让他心疼,不由沉声说道:“是谁下的手?”

    想到王吉原,严幼晴就恨不得扒他的皮,但是,她却不敢说出这个名字,她怕她不检点的私生活被哥哥发现:“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。”

    “幼晴,别跟我耍小心眼儿。”严柏潇脸色很冷,她这种小小的心机,哪儿能瞒得住他:“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严幼晴闭口,她清楚,此刻,沉默是金,沉默是最好的回答。否则,若说出实情,等待她的会是哥哥的火山爆发。

    “幼晴!”严柏潇厉声质问……

    可不管他怎么说,严幼晴仍旧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回到严宅,豆豆早已经睡下了,严柏潇将幼晴送回房,让郭嫂帮她擦药。他则是带着纳米去了书房。#$&

    “幼晴应该是惹上了什么麻烦,才不敢告诉我。”严柏潇的脸色很冷,他的妹妹,做错了,他可以训,可以骂,但是,却绝对不允许其他人的欺负她。

    “我马上派人去查。”纳米说:“刚刚是乐瑶打电话给我,说不定,她应该知道一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严柏潇一怔。刚刚他着急关心幼晴去了,怎么忘了是乐瑶通知纳米的呢?于是,他拨通了乐瑶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乐瑶,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严大哥。”乐瑶与叶惠分手之后,刚刚回到天庐1号。%&(&

    “幼晴的伤,是怎么回事?”严柏潇没有任何寒喧直接问。

    “我遇见严小姐时,她已经受伤了,我问她,她什么也不说。”她理智的选择了替严幼晴隐瞒一切,毕竟,那是难以启齿的事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,乐瑶。”在与乐瑶说话时,严柏潇的心情变得很平静,“豆豆这几天还在叨念着你,她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豆豆,乐瑶的心柔软起来:“我也很想她。严大哥,严小姐回家了吗?”

    “回来了。”严柏潇说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之后,严柏潇站在妹妹的房间外,轻轻叩着门。

    郭嫂开门。

    “药上完了?”他问。

    郭嫂点头,侧身,打开门让严柏潇进去。

    只见严幼晴躺在床上,整个人憔悴不已。

    “还疼不疼?”严柏潇到底是心疼不已。

    此刻,严幼晴正恼怒着,她恨王吉原,更恨乐瑶,她不知道乐瑶对哥哥说了些什么,在摸不透情况时,只能佯装委屈:“好点了。”

    严柏潇唇角一抿,安慰道:“想吃点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不饿。”严幼晴压抑心底的怒火。

    “那就早点休息,”知道再追问下去,她仍旧不会说,严柏潇一语双关:“明天一觉醒来,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严幼晴点点头,心里开始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不到半小时,关于严幼晴的一份诊断书出现在严柏潇面前。顺着那些诊断结果往下看,他的脸色铁青,手背上的青筋凸现,拳头重得的的捶在书桌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妹妹虽然骄横,但是,在他心底却是极单纯的,却没想到,她前段时间竟然流产了。

    “出手伤小姐的那人叫王吉原,是酒吧的调酒师。”纳米将一张照片递给严柏潇:“最近半年,他经常出现在小姐的别墅。”她相信,这样说严柏潇应该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都没人告诉我。”严柏潇生气,扬眉问。他只知道妹妹钟情温云霆,却没想一直以来,竟然私下跟一个调酒师搅在一起,从现在看来,妹妹流产的孩子应该就是这个男人的。可既然如此,王吉原怎么又会打伤严幼晴?

    关于严幼晴的私生活,纳米一直是知道的,不过,她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尽量不去过问不在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,特别是严家这个骄横的大小姐的事。

    “前几天小姐找人砸了王吉原工作的酒吧。”纳米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如实的告诉他:“估计今天王吉原是来寻仇的。”

    幼晴的行为让严柏潇很是吃惊,“还有什么消息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。”纳米说。

    严柏潇冷冷一笑:“纳米,你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他冷眉看她:“在天亮之前,我要知道处理结果。”不管是谁对谁错,他都不会辜息任何欺负他妹妹的人。

    纳米轻扯唇角:“是。”

    严柏潇冷哼了声,对于纳米的能力与手腕,他是相当放心的,他烦燥的抽出一支烟来,纳米手里拿着打火机,啪的一声,蓝色的火焰冒起来,与烟相触的地方,瞬间火星子燃烧起来。

    烟雾袅绕,严柏潇抖抖烟灰,阴沉着脸:“幼晴的事,不能外露任何风声,那些人,都得封口,”不管怎样,她是他唯一的亲人,他不允许任何关于她的流言传开。

    “其他的人都好说,可乐瑶那边怎么办?”纳米小心翼翼的问:“大小姐的事她也知道。”她知道,对于严柏潇来说,乐瑶跟别人不一样,所以,她不能擅自做主处理,只有试探性的问。

    严柏潇手里的烟,尽情的燃烧着良久,方说:“她那边我来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纳米稍后却低声提醒:“老大,大小姐得去妇科”她虽然是女的,但是,却一直以男人自居,更从未经历过这些事,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严柏潇面色一沉,略有些烦燥:“这种事,你去跟她说。”想着那份诊断书,他心底的愤怒又扩大了,该死的幼晴,怎么会这么不自爱?

    犹豫之后,纳米并没有应声,毕竟,严幼晴在她面前,一直以大小姐自居,说话做事向来不给任何情面的,这种事,她怎么开口说?

    “算了,”严柏潇的手指间,那支烟已经快要燃尽了,沉声不悦的说:“这件事情我来处理。”

    纳米习惯的从他指尖抽出烟头,掐进烟灰缸里:“老大,山哥这次指名要见你。”

    “推掉。”严柏潇低哑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。

    “可山哥说了,这批货要你亲自接。”纳米为难的说着。

    严柏潇扬眉,目光带着冷漠,轻轻哼道,“那告诉他,他的货我不要了。”他又抽出一根烟,可却并没有要抽的意思,放在鼻息间轻嗅,那淡淡的烟草味让他的嗅觉更清晰了。

    纳米有些急:“咱们库存的货只能保证最近十天的销售,如果山哥的货不接的话”

    严柏潇冷静的扬眉,肯定的说:“除了我们之外,谁敢要他的货?”他的唇畔一抹冷笑,手指将那支烟握住,不费吹灰之力,捏碎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夜,深了。

    乐瑶靠在懒人沙发上,窗外,霓虹闪烁,她微微偏头,隔壁温云霆的套间,一片黑暗沉寂。

    有了顾思语的陪伴,他应该早已经把她抛在脑后了吧。每每想到这,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扯了,生生作痛。

    怎么办?脑海里全都是他?甚至,还会浮现他与顾思语少儿不宜的画面他去纽约的前一晚,并没有碰她而在那晚之前,他消失了好几天他不碰她,是不是为了保存体力去见顾思语。

    乐瑶微恼着捂住耳朵,不让自己胡思乱想。再这样想下去,她真的要崩溃了。

    电视节目很无聊,不管是综艺还是连续剧,她一点想看的心思都没有。她在屋里走着,数着步子,一步,两步都已经数了几个一百步了,可她仍旧毫无睡意,无奈之下,她打开了电脑。

    夜渐冷,她裹了薄绒毯半躺在懒人沙发上,无聊的在网上闲逛,可心里烦躁,什么也看不下云,实在无聊,她登陆了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的sn。

    刚登上,便有不少头像持续闪烁着。她鼠标移动过去,那一连串闪烁的图标里,竟然有他的头像。

    他闪烁的头像,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。她颤抖着,却不敢点开。

    犹豫之后,她先点击了其他闪烁的头像。

    大多是之前时代银座的同事,话语里都是与工作有关的内容,看时间,是她父亲去世那几天。

    而叶惠的留言是最多的,时间大约在父亲去世与她被纳米所救那段时间的,她的字字间,皆是关心与担忧……

    最后,只剩温云霆的头像在闪烁了。

    终于,她点开了。

    【你竟然耍我?你欠我的次数增加到六次。今晚八点,清溪路天庐1号1501,如果不来,次数会累计增加。】这条信息的发送时间,是她发短信让顾思语去他家的隔天,也是那晚,父亲入院父亲要她发的誓言,还历历在目,可她,终究是辜负了明浩,更违背了誓言做了他的床伴。

    接下来,便是隔日的信息了,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你欠我七次,如若今晚未到,你的照片将会出现在你未婚夫家。】

    【乐瑶,如果你再不出现,你的照片将成为时代银座早会屏幕的背景图。】

    她发现,诸如此类带着威胁的信息,发送的时间几乎是每天就有。现在,回过头去看这些信息。她的心,颤然

    因为他的话语里多有威胁,但是,他也仅是威胁而已。

    是她想得太多了吗?他毫不掩饰的话里,怎么充满着占有的意味?怎么她发现他的话语串连起来,乘胜追求,仿若对她是誓在必得,后来,或许一直没有得到她的信息回应,他最终偃旗息鼓,没再发信息给她。

    蓦的,她心里有了小小的念想,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怎么会这样执着的想要得到她?难道,他对她,是有意思的?

    这样的猜测,让乐瑶微微有些激动,可接下来她却无法冷静下来,因为,这段时间,他虽然在私下黏着她,耳鬓厮磨,但是,却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只有他情深时的“小呆呆”会让她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她原以为,他早已经将“小呆呆”抛在脑后了;

    可到现在,他的轻唤,除了她让流泪外,还让她陷入无边的灰暗的记忆里。

    如若,当初他爱着小呆呆,为什么会始乱终弃,在知道他怀孕之后还抛下她?为什么会那样残忍的对她?为什么会一走了之,甚至没有只字片语?

    如若,他到现在还想着小呆呆,为什么没有去想过找她,桃花源,那样大,即使他不知道她的姓名,可他难道不能去问吗?而她的消息,很轻易就能打听到的。

    如若,他对小呆呆是真心的,怎么会有那把残酷的火,那大火漫延的夜晚,烧尽了乐正明的所有希望,也将她的一生改变了。

    可时过境迁,如若两个字,只能是假设,现在摆在乐瑶面前的,只有残酷的事实而已。

    事实是,他早已经将小呆呆抛弃了,现在的他眼睛复明,并且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。他变了,变得冷漠且残酷,用照片的事威胁她,让她做他的床伴,他费尽心机想要拥有她,可她却终是猜不透,为何,他会这样执意要她而她知道,他并不知道她就是当年在碧园的小呆呆。

    她不敢再深想下去,她怕自己越想越会矛盾,越会陷在五年前的记忆里不可自拔,而现在的她,处于被动的位置,除了虚无未来的等待着他,几乎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手机响起,知道她号码的人并不多,这么晚了,是谁会给她打电话?

    心底最隐密的角落里,似乎有一根弦被拨动了,给她带来一丝希望,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串陌生的长号码,很显然,这是国外打过来的,是他吗?她的心顿时雀跃着,颤抖着,接听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瑶瑶。”于沛玲语气温柔。

    乐瑶心里微微的失落,“妈。”

    于沛玲正站在摩天大楼的房间里,此刻,纽约正是上午,“还没睡吧,”最近每天忙着应酬,很晚才回酒店。纽约与国内有十多个小时的时差,知道女儿一向浅眠,所以,她估算着时间,才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还没。”乐瑶望向客厅的钟,刚刚十点过,“妈,你在那边还好吗?”与母亲分别五天了,她心底多少有些挂念。

    其实,这几日在纽约除了与顾氏碰面之外,温孝诚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与金融巨头接洽的事情上,可进展并不太顺利。“还好,”于沛玲说:“瑶瑶,你呢?新工作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挺好的,”乐瑶多么希望在电话那端能听见温云霆的声音,哪怕只是他不经意与旁人的说话声或者是咳嗽声也好,可母亲电话那端静悄悄的,于是,她顾左右而言他:“妈,只有你一个人吗?温伯伯呢?”

    于沛玲隐约感觉到了什么,她不露痕迹的说:“昨晚应酬太晚了。你温伯伯还在休息。”她边说边理着睡袍的带子。

    该怎么才能知道他的消息?乐瑶着急起来,但是,这些话却不能跟母亲明说:“妈,那边的天气还好吗?”

    于沛玲波浪般的长发柔美的披在肩上,即使是刚刚睡醒,她的仪态始终是优雅得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:“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,终于停了,”玻璃窗外,太阳的光照射在屋顶的积雪上,折射出冰冷却耀眼的光:“这不,云霆和思语去滑雪了。”

    终于听到他的消息,可乐瑶心底微微一疼,“是吗?”她讪讪的问:“思语姐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云霆过来陪她,她连班都不上了,”于沛玲说:“他们小两口天天腻在一起,自然什么都好。”

    乐瑶黯然:“那就好,”她的脑子里,冒着一系列的词语:未婚夫妻,小别胜新婚,如漆似胶。

    “这边的事情有些棘手,我们短时间应该还不能回去。”于沛玲说:“瑶瑶,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,知道吗?”自从女儿回到身边后,她心里,到底还是多了些牵挂。

    “妈,我知道。你们也要保重。”她心底,终究是孤单落漠。

    于沛玲还想说些什么,却见温孝诚醒了,便叮嘱道:“瑶瑶,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,乐瑶很失落,心底难受得慌。

    刚刚搁下的手机又响起了,那上面显示一个熟悉的号码,乐瑶的心瞬间有些小激动。是他,他打电话来了。

    惊喜着,忐忑着,颤抖着,她无法控制自己狂跳不止的心,激动的接听。

    “瑶瑶!”顾思语的声音带着轻扬的喜悦。

    乐瑶喉咙轻颤,心底,弥漫着一股莫明的悲哀,好半晌,才压抑自己的情绪:“思语姐。”她的声音,带着颤抖,他,此刻在顾思语身边吧。

    “你猜我们在做什么?”顾思语的声音很空灵,她的目光,望着茫茫的滑雪场。

    我们?

    乐瑶苦笑,他们在一起,如漆似胶的一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