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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3章 如愿以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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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雪听了这个消息震惊不已,问:“乔小姐,她她不是说她医生吗?”

    “她是学医的,但是,她目前根本没有拿到国内的医师资格证。”江辰说道,“属于无证行医。”

    北雪皱了皱眉,一切理好思路,似乎又乱了,无证行医,无证行医,无证行医究竟是她太容易相信人了,还是可她听乔海晨与苏医生谈话,很专业啊,而且,苏医生也很赞赏她,信赖她,否则,也不会临时请她做助手了。

    “江叔,我能见她吗?”北雪心里乱如麻,心里有好多疑惑,解不开。

    江辰略略迟疑,看了看谷永淳,而后回答,“北雪,乔小姐正在隔离审查,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,你不能见她。”

    北雪黯然的挂断电话,一时间。五味陈杂。乔海晨,那个看起来单纯又热情的女孩,此刻,对她来说,却像是谜一样。

    就在北雪忐忑烦恼时,只见两位穿着白大褂,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出来,她略略一怔,心又悬起,迎了过去。

    当那两位医生取下口罩后,北雪发现,其中一位是雷医生,另一位,看起来很眼熟,好像曾在300医院见过。

    她们低声在聊着什么,雷医生抬头,看见北雪时,圆圆的脸上漫着慈祥的温柔,“你来了?”

    北雪眉微微一趸,急切的问,“雷医生,我妈她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雷医生无声的叹息,为难的说:“你爸爸有交待的,你妈的病情要保密。”

    北雪眉一紧,“连我也不能知道吗?”

    雷医生默默点头。

    北雪神色黯然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儿等着也帮不上什么忙,还是回去等消息吧!”雷医生温和的说完,就跟另一位医生离开了。

    看着她们的背影,北雪的眉皱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寒时洲安慰她,“没有消息,就是最好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北雪在心里微叹,是啊,虽然她不能得知今笙的具体情况,但现在,看雷医生的态度,至少说明今笙还活着活着,就有希望

    “时洲,我想去见我爸。”北雪守在这儿,也得不到今笙的任何消息,倒不如陪在谷永淳的身边,至少,里有任何情况,都会第一时间汇报到他哪儿。

    “我陪你。”寒时洲说。

    “我一个人去就行了,”北雪轻声说。

    寒时洲略略扬眉,“你一个人,我怎么能放心?”她伤心难过,难免会恍恍忽忽的,他不陪在身边,根本不放心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我爸就在楼下,”北雪说,她刚刚问过江辰了,谷永淳此时就在下面一层楼的房间里休息。

    “我陪你下去。”寒时洲说。

    北雪没再拒绝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乌靖一向心思细腻缜密,可眼前的事情,让他感觉像在云里雾里般,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,得了空,问道:“boss,这不是温少家的医院吗?怎么会无证行医?”

    据他所知,温氏仁爱医院早已经是医疗连锁品牌了,也是温氏集团主要的产业之一,据说已经有近四十多年的历史了,这样响当当的一个医疗龙头品牌,怎么可能出现医生无证上岗这种低级错误呢?

    寒时洲说道,“无证行医的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,是另有其人。”

    乌靖更是一头雾水了,律师的敏感让他疑惑:“既然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,怎么能进手术室做手术,而且根本还没有医师资格证,这管理,也太混乱了吧!简直就是拿人命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听北雪说。那位乔小姐自称是医生,说是专攻妇产科的,”寒时洲也叹道,“谁知道会是这样呢?”这个小女人,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!

    乌靖唏嘘不已。

    “其实,我最担心的是北雪,”寒时洲微叹一声,“若她妈有什么,就怕她一时想不开”北雪现在的精神状态让他很担心,所以他才一直陪在她身边。而他作为旁观者,很清楚的知道,在今笙的事情上,北雪虽然处理不当,但的确错不在她。

    “boss,你也别太担心了,相信北雪的妈妈不会有事的。”乌靖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希望吧!”寒时洲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高子瑞无意间听到他们在说“乔小姐”,又是学医的,蓦的想到了某个人,此刻,他的思绪里,她的影像是那样清晰,甚至,她浓密的睫毛,还有那莹亮的眸子都清晰的印在他心底深处了。他们之间,不过尔尔;很显然,是她玩弄了他,他怎么就她念念不忘?他心底讪讪的,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寒时洲见子瑞心不在焉的,便说,“乌靖,子瑞,”他看着他们,“你们还是先回公司,把方案讨论出结果来再发给我。”他不想因为私事而耽误工作,更不想耽误子瑞去西部的行程。

    “那好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乌靖点点头。

    高子瑞蓦的,心里出现一个念头,想要去问问那个乔小姐的事,不过,转眼又讪然,乔海晨怎么可能在首都出现?而她也是货真价实的医生,怎么可能会是无证行医呢?唉,他不过是自作多情,自寻烦恼罢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跟雷医生在一起的医生是300医院妇产科副主任谢医生,她们进了仁爱医院临时给她们安排的医生办公室后,她不解的问,“雷医生,你刚刚怎么不告诉她实情?”

    雷医生随后进来,没回答,反而问道,“告诉她什么?说病人心率不齐?呼吸困难,还没渡过危险期?还是说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?随时都可能去世?”

    谢医生正在写病历的手微微一滞,说,“这些都是事实,为什么不能说?”在她看来,跟病人家属传达最真实的情况是必须的。以免后期发生医患纠纷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谷书记有交待的,不允许透露病人的情况。”雷医生耐心的解释说道。

    “可她是病人的女儿,她有权力知道自己母亲的病情。”谢医生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你就别在这儿为她忿忿不平了,还是想想我们自己吧,”雷医生感叹道,“这虽然他们家的事,可毕竟,为难的是我们,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谷书记是怎么想的。”谢医生叹息着说,“老婆已经病危了,还瞒着女儿,这样下去,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啊。”雷医生整理着自己的白大褂,打趣的说:“高层人士的精神境界和思维,我们怎么懂啊。”

    谢医生眉略皱,“说真的,这病人也太不爱惜自己了,都这年纪了,还怀什么孕啊。这下好了,孩子没了,还有可能搭上一条命,真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她不爱惜自己,”雷医生略略扬眉,意有所指的说,“这应该是男人不爱惜她吧。怀孕又不是一个人的事。”

    谢医生一怔,“可我看得出来,谷书记很爱她啊。”

    “爱一个人,不是在嘴边,而是在实际行动上,”雷医生淡淡一笑,“男人嘛总会以爱当作借口,他难道会不知道,这个年纪的女人生育,就是在鬼门关徘徊,若真爱她,怎么会让她怀孕?”

    谢医生颇有些赞同的点点头,“你说的也对”

    雷医生淡淡的笑笑。

    “所以啊,”谢医生不无感慨的说,“嫁给这样的男人,名誉地位都有了,表面风光,可个中冷暖,只有自己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感触挺深的。”雷医生笑道。

    “见得多了,自然就看透了。”谢医生叹息着,“现在想想,身份地位这些算什么,不过是浮云,这命一旦丢了,也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雷医生点点头。

    谢医生翻看着今笙的所有资料,包括怀孕时的各项孕检,“雷医生,之前一直是你给她产检的,我看她的档案,一切正常,可是,先兆子痫不是都有症状的吗?”她问,“昨天你还给她做了产检的,难道什么征兆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雷医生的握笔的手微滞,“是啊,说来也奇怪,她之前的孕检,各项指标都是很正常的。因为她是大龄孕妇,我还特意让她做完了全套的检查,可一点异状都没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点奇怪,”谢医生漫不经心的说,“不过,这年头,什么样的病症都有。也不足为奇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雷医生附和着说。

    而后,谢医生接了个电话之后又说,“雷医生,院长刚刚打电话来,让我们俩综合一下病人的所有资料,一个小时之后,会有专家团过来。”

    雷医生眼底一丝疑惑:“哪儿来的专家团,是咱们医院派来的吗?”

    “好像不是。”谢医生说。

    “这就奇怪了,咱们医院是国内顶尖的医院,咱们俩是妇产科的顶梁柱,还有比咱们更专业的专家团?”雷医生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。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?”谢医生说,“咱们只管将他们要的东西整理好便是了。”她微叹,“也好把这个汤山芋给交出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担心什么啊,病人要真有什么,也不关咱们俩的事啊,”雷医生似乎并不在意的说,“手术又不是我们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话这么说没错,可”谢医生低叹,这真的是个汤手山芋啊,“这病人若真要有什么,咱们你忘了,昨晚给病人做手术的几个医生了吗?听说全被隔离审查了。”

    “妊娠癫痫原本就是重症,稍有不慎就会送命的,也不能将所有责任怪到做手术的医生吧,这种一尸两命的例子咱们见得不多,可听得多了,”雷医生倒是不在乎的说,“要真怪。也要怪她,好好的,为什么要怀孕,为什么要生这种病。”

    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”谢医生说,“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好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趁着谢医生忙着整理资料的时候,雷医生又进了,她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今笙时,脸色很漠然,当她正准备悄悄从衣袋里掏出东西来时,蓦的看见病床头上那台心电仪器,上面显示今笙的心跳骤减

    雷医生的动作停了,唇角掠过一丝冷冷的笑意,看来,应该不需要她做任何事情就能达到目的,何乐而不为呢?而后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我爸醒了没?”北雪问。

    江辰倒也没瞒着,“进去吧,书记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北雪进了门,看着站在落地窗抽烟的谷永淳,“爸。”

    他没说话,仍旧在抽烟。

    只一夜未见,北雪发现,谷永淳似乎苍老了许多,他身上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和意气风发,此刻,多了些颓废与黯然,她心微疼。走近他,低声愧疚的说,“对不起”

    谷永淳微叹一声。

    可她心里,到底是充满内疚,说话时,有些哽咽,“我不该擅作主张,不该带妈去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!”谷永淳打断她的话,语气低沉,“已经过了的事情,就别再提了。”总纠结在一个地方,也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若他骂她,责怪她,她心里或许好受些,可他偏偏不责不怪,让她心里的内疚又更深了些,“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谷永淳心沉在谷底,低声说,“还是老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