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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。
简直是这世上最操蛋的三个字！
我扯了扯嘴角，收回目光，勾了勾唇，“是，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是我撞了你，对我不利。你知道顾子言肯定会为我开脱，你也知道不可能真的拉我下水，所以你才诱导他，往悠悠身上推。就算不能伤到我本身，伤到我身边的人，对我而言亦是致命打击。”
“顾子言要我不要你，对你而言很难接受吧？抓心挠肝？彻夜难眠？就算是死也想从我身上咬一块肉下来？可是，你伤了我在乎的人，伤了我，你觉得顾子言会如何待你？”
米朵看着我淡漠冷然的脸，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起来，看着我的目光也充满了警惕。
我戳穿了她心底最真实的心思，哪怕她布局得再周密，一旦被人窥探到了根本，就一定能有法子挖出背后的真相。
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我能够猜到，未必顾子言就猜不到。
更何况他现在对我可以说是百依百顺，只要是我说，哪怕他一开始没有怀疑，也一定会顺着我的话查下去。
这件事情拖得越久，其实对她越不利。
受害者的面具戴上去，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拥戴。可如果一旦被拆穿，那将要承受的洪流也是无法想象，跌落下来的打击亦是难以承受。
甚至于，外婆的去世，虽然跟她没有什么太直接的关系，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联系。顾子言不可能再原谅她，哪怕不把所有罪过算在她身上，她在他面前也失了机会。
就算扳倒我，她也没有可能一尘不染站在顾子言身边。
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，我看着她眼中明明灭灭的光，知道她此时肯定在心里疯狂计较着，怎样才能谋划到最大程度的利益。
“你慢慢想吧，等你想清楚了，再联系我。”
说着，我起身准备离开。
手落在门把上，我听到身后传来米朵的声音，“就算顾子言不肯要我，我也不可能成全你们。”
***
从病房里出来，原本说要去给我买粥的男人，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，听到动静的时候抬眸看我，“谈好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走吧，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男人俯身过来抱我，我也没有拒绝，任由他抱着，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，直到他把我放到副驾驶上，才开口道，“顾子言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男人拽安全带的动作一顿，漆黑瞳眸幽暗的落在我脸上，眸光明灭半晌，漠然出声，“为了保住钱悠悠，宁肯舍弃我？”
“你都听到了？”
“没听完，也够了。”
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为了悠悠而舍弃他？好像也不是的。
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，多到我需要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。
比如我之余顾子言、顾子言之余我，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？
“我……”
“我给你时间去想清楚，至于其他事，我会处理，你不用操心。等你想清楚了，我们再谈。”他给我扣上安全带，一言不发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坐发动了车子。
回到静安里之后，交代了一句阿香好好照顾我之后，便转身离开了。
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，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他其实，是生气了吧！
“太太，您别担心，先生那么厉害，肯定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。”阿香以为我是在担心案子的事，说了句话来安慰我。
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，无奈，又有些疲惫。
一夜，风平浪静。
第二天一早，正在吃早餐，悠悠就过来了。
一脸的气急败坏，“菲菲，你看新闻了吗？”
彼时我正喝着牛奶，风平浪静的看着她的气急败坏，挑眉很是不解，“没啊，怎么了？”
我已经很久没有看电视的习惯了，早上也没看到有报纸，起床到现在我还没摸过手机，所以新闻什么的，我是真的没来得及看。
悠悠一屁股坐在我身边，看着我睡过一觉吃了点早餐之后依旧苍白难看的脸色，眉目间的神情收敛了一些，“没看就没看吧，那些糟心的东西，不看也罢。”
“所以你过来，是不想让我糟心？”可是很明显，我本来没那么糟心的，但是她这么一闹，不说，我反而更糟心了。
喝了两口，就有些喝不下去了。
本来这两口也是不想喝的，可是阿香在旁边看着，满心满眼的担忧，看得我实在心软，所以强撑着喝了点。再喝，怕是连之前好不容易吃下去的都要吐出来了。
悠悠有些尴尬的捂了捂脸，她本来是真的怕我看到那些新闻心情不好，所以赶过来想劝解我两句，毕竟这段时间我的状态真的可以用很糟糕三个字来形容。
可是，她大抵没想到她来的太快，我反而没时间发现那些东西，她倒成了传播者，懊恼理所当然。
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，我从椅子上站起来，拉着她过去沙发那边，“阿香，帮我煮两杯咖啡过来。”
即便睡了一晚还算安稳的觉，我的精神也不太好，感觉悠悠要说的事情大概会让我睡得更不好，所以先预备一杯咖啡提神就很有必要。
在沙发上落座，我看着悠悠的眼睛，“说吧，怎么了？”
悠悠欲言又止，我挑眉，“放心，我还没那么脆弱。”
只要不是真的铁了心求死，不管遇到多大的打击，都终归要想尽一切办法爬起来，不是吗？
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，终于开口，“米朵出事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昨天你去见过她之后，晚上她就又内脏大出血进了抢救室，听说人到现在都还没醒。网络上都快骂疯了，说……了很多难听的话。当然，那些都是胡说八道，可我担心……你会不开心。”
不用上网去看，我都大概能猜到那些喷子都说了什么。
左不过，就是些蛇信心肠、草菅人命之类的话。
说实话，这些言语的攻击对现在的我来说，连挠痒都不够。
“顾子言呢？在医院守着？”阿香煮了咖啡过来，我端起来抿了一口，有些烫，舌头微微发麻。
悠悠觑了我一眼，小声道，“顾总吩咐人在封锁网上的信息，又让我过来陪你，然后才去医院了解情况。”
“雨菲，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