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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一听见这句话，姜漫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虽然她知道顾以瞳应该会有些想法，但是，怎么都没想到，顾以瞳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这种话。
姜漫雪沉默了几秒，她跟傅清野对视一眼，从对方的眼中同样看见了不满和厌恶。
“为、为什么？”姜漫雪顿了顿，小声的询问。
然后，顾以瞳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，解释道：“漫雪，你不要误会。我说暂时不说你是原作者，是为了你好。这些年老师的脾气越发的奇怪了。其它人的画，他都不会给予指导的。”
顾以瞳叹了口气。
“不过，你放心，我把画拿过去，老师应该也不会多问。他不问，我就暂时不说。等到他给你指导之后，我再告诉他这幅画是你的作品。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顾以瞳说完，然后就等待着姜漫雪的回答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见姜漫雪不说话，便主动道：“这样吧，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，到时候我给你全程录音？”
姜漫雪自然是不放心也不相信的。可是，如果这会儿说全程录音，也就太明显了。
她要做的只是试探，而不是打草惊蛇。
所以，在顾以瞳这么说完以后，姜漫雪就拒绝了她的提议。
“你说什么呢，瞳瞳。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。”姜漫雪浅浅的应道。“我明天把画给你送过去。到时候还希望你能把钱大师的指导建议都告诉我。”
顾以瞳笑了起来。“你放心吧。就算老师没来，我也跟他开视频，让他过过目。这样总可以了吧？”
姜漫雪对此笑而不语。
她们再说了几句话之后，姜漫雪就挂断了电话。
傅清野靠在驾驶座上，撑着自己的额头看她。见她把手机收了起来，不由的伸出手去，摸了摸她的耳垂。
“把画主动的送到她的手上去，真的好么？”傅清野的眸子有些发沉。他不是很赞同姜漫雪的做法。对于敌人，哪怕只是疑似的敌人，傅清野想来信奉杀伐决断，该处理的就要处理，以免后患。
所以，姜漫雪的做法在他看来，无疑是心慈手软。而且充满了漏洞。
但这是姜漫雪的决定，傅清野即便是不赞同，可也不会阻拦。
大不了就是在出现失误之后，他出手帮她。没有什么了不起的。由着她折腾去。
虽然傅清野是那么认为的，可是姜漫雪却也有自己的认知和坚持。
她现在虽然有大把的证据，证明顾以瞳就是那个人。可是，她并没有当场质问顾以瞳，而顾以瞳也没有承认。所以，说到底，到现在为止的一切也都是她的怀疑。
只要一天没有把顾以瞳的真面目揭露开，姜漫雪都拿她是自己的朋友。
虽然，她要对这个朋友充满警惕。
“我只是想看看，她会把事情做到怎么样的地步。”姜漫雪叹了口气，转头看向傅清野。“她这么对我的理由，无非就是害怕失去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。可是，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夺走她的一切。”
姜漫雪说着，自己先皱起了眉。“阿野，你信吗？我真的原本已经打算放弃成为钱大师的徒弟了。”
“我信。”傅清野自然是相信姜漫雪的。他对姜漫雪的了解程度注定了他永远不会怀疑她。
姜漫雪如果决定了得事情，是绝对不会改变的。
所以，她说自己已经决定不成为钱大师的弟子，就绝对是已经决定了的。
只是，姜漫雪自己知道，傅清野也知道，可偏偏顾以瞳不信她。如果顾以瞳相信她，就不会出现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了。
“可惜，我这样想，曈曈大概却不相信。”姜漫雪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。
对于她而言，顾以瞳的背叛和不信任，还是会让她觉得伤心和难过的。毕竟是那样好的朋友，为什么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呢？
姜漫雪不懂。她还是看不懂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