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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模糊糊的记得。
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训练结果展示的日子吧。
沫蹲在一个小黑屋里，曲折双腿。
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木屋里，有几十个跟沫一样的小孩。
都保持着这样的坐姿，双目无神。
他们的眼睛里除了空虚别的就没什么了。
「都快点站起来，今，今天你们可要在甘鲁道夫大人面前好好表现。」
传令的是一只灵兽，声音有点结巴，看似是刚刚学会说话，还不能灵活的应用。
表现？意思是要赢吗。
周围的儿童都站了起来，沫也跟着他们。
右腿小腿这，有一点酸疼。
大概是之前的训练时候留下的吧。
不过，这一点小伤，稍微忍一忍就行了。
之前来小木屋传达命令的那只灵兽走在前面，身后跟的是一排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孩，拿着与自己年龄不符的武器。
有些小孩拿着刀，有一些拿着剑。
唯独只有沫手里，握着的是两把小匕首。
看起来从武器上就略逊于别人了，输在起跑线上了呢。
穿过了一片小树林，他们来到了一片空地上。
沫好奇的四处张望着。
这是一个新地方，之前自己从没有来过。
小孩们的面前，坐着的是一个体积十分庞大的灵兽，看起来有点像狼，总之外貌是很凶狠，给人怕怕的感觉。
而它身旁站着的，看起来就很和善了，眼睛微眯着，似乎在打量着自己。
沫冲着看着自己的豹形灵兽瞥了瞥眼睛，没有什么好感。
在这里，不能相信任何东西。
不然是会吃苦头的。
「让他们开始吧，t6。」
狼型灵兽终于开口说话了，它无精打采的，对什么事物都不抱着什么兴趣。
这个大块头，不会就是灵兽们嘴里的甘鲁道夫大人了吧。
「是，甘鲁道夫大人。」
t6很有礼貌地回答道。
原来那只豹形灵兽叫t6。
多么奇怪的名字。
t6不紧不慢的走到之前带队的那只灵兽跟前，冲着它的耳朵小声地说了两句。
后者若有所思地走开了。
「那么，我先说一下，你们，都是我们甘鲁道夫大人的精英，能存活到现在也确实不容易了，人类渣滓们。」
我们，存活？是指每天都必须杀一个人，不然全体都会被灵兽宰了的事情吗。
沫也只不过是运气好，没有抽签抽到而已，根本不存在什么难不难。
如果抽到了，也只是早点解脱，少受折磨吧。
「但是，我们现在只需要一名强大的勇士，所以，请你们，选出这名勇士吧。」
说完这句话，t6就告退了。
选出，很明显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。
小孩们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心中都有了正确的答案。
此选非彼选——杀戮。
「饿啊啊啊啊！！！」
还没等沫来的及反应过来，已经有一名男孩对自己身边的同伴动手了。
削铁如泥的剑刃直接将身旁的那名男孩的身体一劈两段，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。
看来大家都跟自己心里想的一样。
t6的意思也就是，我们中的几十个人里，能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。
随着先行人的带头，这场游戏也开始了。
前者刚刚将后者杀掉，立马再前者又会把之前胜利的人毫不犹豫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。
就算已经明白了这场游戏的真正用意，沫还是迟迟不肯动手。
大家，大家明明之前都是友好的伙伴。
抽签决定每天的死亡也是一起商量好的，没有人有什么异议。
为什么，为什么现在为了灵兽一句话会开始自相残杀了。
沫渐渐的退后，一点点原理这片区域，但后面有灵兽在把守着。
逃不出去。
一个又一个人倒在了她的面前，眼睛都挣得大大的。
即使是到生命走到尽头以前那一刻，都想着要继续战斗。
原来，我们，都是战斗的机器啊。
直到倒数第二个人的倒下，除了沫以外的另一个幸存者，终于将自己的剑指向了沫。
沫是女孩子，也是这个群体里唯一的一个。
大家都很照顾她。
这个时间也该到头了。
「沫，来吧，如果我输给你，我会瞑目的。」
少年简短的对沫说了几句，便挥挥手，示意让沫先攻过来，从道义上也是让女生有一个优先权。
别打赢了之后被人说成是什么卑鄙小人。
对方都这么说了，那自己也只能拼一拼了。
不想死，不想死！这是这个六岁女孩心中的唯一目标。
「t6，你说到底是这个女的死，还是这个男的死啊。」
甘鲁道夫让t6靠近自己，指着沫和前面的那个男孩。
它的语气有点偏向男孩。
「甘鲁道夫大人，属下觉得，是这个男孩死。」
「嗯？」
十分让人费解的答案。
但t6也一定有它自己的理由，甘鲁道夫没有马上回驳。
「女孩眼里只有一种信念，那就是活下去，而这个男孩，杂念太多了，可能他心里考虑的太多了。」
t6说出了自己的想法，甘鲁道夫听后，觉得有点道理，没有多说什么了。
事实证明，t6的说法是对的。
到沫的匕首划破男孩的咽喉的那一刻。
男孩依旧没有什么作为，手中的剑更是挥也没挥动一下。
成功了，只有沫一个人了，终于活下来了。
「大……大家，之前……前都说好了呢，如……如果真有这种情况，就，就就会让你活下来，好……好活下去哦。」男孩摸着沫银白色的短发，嘴里的词已经有点含糊了。
原来大家之前都已经想到有这种结果了，难怪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拿最弱的自己开刀。
战斗的时候，许多人也在有意地回避自己。
一开始以为，这只是巧合。
「谢……谢。」
沫抱着这个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孩尸首哭了，这也是她自从开始严酷的训练后第一次流泪。
也许这也可能是她最后一次。
「恭喜你，这位女孩，你成功的存活了下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