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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他们的证词？”霍远之将收集来的证词慢慢收紧，问正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子。
他一顿首，“是的。”
霍远之将那张纸重新展开，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。这些证词，字字句句都指向了静妃，静妃啊，那可是出身高贵、又在宫中拥有目前最高位份的女人，他要是把这件事情呈上去，静妃会第一个绕不了他吧。
霍远之虽然不至于忌惮她一个深宫妇人，但是能够不得罪那就不得罪吧。
只是目前的情况，不容许他选择。
不得罪她就要得罪皇帝，以皇帝这些时日对他的看法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让他敷衍过去的。
况且，柳绵绵身份这件事情，静妃如何知道的？她纵然手段通天，但也不至于身处深宫，连这点儿事情都知道吧？柳绵绵的身份必然是有谁告诉她的，至于是谁告诉的，想到前段时间白欣欣进宫了一趟，不言自明。
霍远之轻轻叹了口气，他就不明白了，自己现在跟白欣欣过得很好，为什么她还非要抓着以前的一个人不放呢？她怎么不想想，自己已经在陛下面前承认了柳绵绵并非霍府的柳氏，她如果现在还把柳绵绵的真实身份翻出来，那岂不是就证明了他之前是在说谎吗？
他成了欺君，整个霍府都要跟着一起遭殃，白欣欣逃不掉。
现在，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，把这件事情当成后宫争宠来处理了。调查到此处就结束了，希望静妃目标够大，陛下不会深究。
霍远之轻轻地将那份证词扔到一旁，重新坐回椅子上，开始低头写奏章。
“这就是你的调查结果？”皇帝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奏章敲击着掌心，“居然是静妃，呵，没想到啊没想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