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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为什么非要刚才跟他说这些。
我匆匆赶到医院，病房外正好遇上医生，“病人家属？”
“对，我是他太太。”
“病人已经没有危险了，幸好不是很严重，病人喝酒怎么能开车，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”
“谢谢医生。”
听到他没事，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，我轻轻推门进去，顾少寅闭眼还没醒。
额头缠着纱布，看起来比我想象中好很多。
我打算去办下手续，正要走，他喊住我，“唐苏？”
我转身，“你醒了？”
“你要走？”他虚弱的问，气色极差。
我摇头，“我去办下住院手续。”
知道我不是要走，他好像松了口气，跟我说：“那你去吧，待会儿过来。”
我想了想，“要不，我通知你爸妈过来。”
我用了“你爸妈”的称呼。
顾少寅显然察觉到了，神色微顿，然后微微摇头，“不要，他们来了就烦我，我头疼，想安静安静。”
也是，顾母那样，肯定会心疼他，或者指责他。
“那好吧。”
我出去，下楼办完手续再回来，顾少寅已经倚躺在床头，好像在等我。
“你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？”我细细询问。
顾少寅摇头。
我抿了会儿唇，表达歉意：“都是我不好，不应该让你喝酒开车。”
“唐苏。”
我抬头。
顾少寅笑得很吃力，“你没有不好，你很好。”
他怎么突然……说这个。
我的视线无处安放，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，顾少寅主动打破宁静，“唐苏，你还会担心我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，其实在你心里，我并不是完全不重要？”
“顾少寅……”
我不想说这个话题，是因为我自己都不清楚，我对顾少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“你告诉我。”顾少寅却一定要问我，“唐苏，正视自己的感觉，告诉我，你对我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？”
我慌忙起身，“既然你没事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他拉住我的手，我停住，他握紧我的手，“唐苏。”
我不敢回头，不知道如何回应，顾少寅的声音在身后继续响起，“我可以承受你所有的选择，但我唯一的要求，就是不离婚。”
他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？
我难以置信的看向他，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
他这话的意思，莫非是在说，他可以承受我的出轨，承受我给他戴绿帽子，也可以承受我的心里是别的男人，但只要求不离婚？
他到底在想什么！
我愤怒的抽回自己的手，我好像无从适应这样毫无尊严的顾少寅。
我不愿意看到他这样。
“好吗？”顾少寅卑微的问我，“我就这一个要求，好吗？”
我许久不说话，满眼的失望。
“唐苏，我只想让我们还留有一丝的联系，这样，起码我想你的时候，你还是顾太太，我还有借口，能找你。”
“顾少寅！”
“别拒绝我。”
顾少寅眼眶通红。
许多狠话到了嘴边，我竟然说不出口，我看着顾少寅，说不出话。
我转身，一步步离开这里。
顾少寅追出来，他追上我，“唐苏。”
我被他抱住，我只稍稍及他肩膀，整张脸都被埋在他怀里，我没动，听着他在我耳边说：“别走。”
几秒的沉默，我缓缓推开他，“顾少寅，明天上午十点，我在民政局等你。”
“唐苏……”
“我会一直等，你如果不来，我每天都会去等，等到你来为止。”
我绝情的说完，不顾他伤痕累累的脸，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