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吹雪咬咬牙，合上报价表的盒子，心里的疑惑没有消除。
是谁能在短时间之内做出如此专业的花体字？
顾奈奈被问询完之后，走到后台，看到平昊然也问询完毕，正在和警察闲聊。
“昊然，明天晚上，去自助餐厅怎么样？”顾奈奈问。
“我们两个人？”平昊然马上问了一句。
“对，我们两个人。”顾奈奈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放心，放开吃。”
“两个人？！”同样审讯完的陆穆放快步走过来，“两个人？你们要去做什么？”
顾奈奈看着大惊小怪的陆穆放，指了指会场外面议论纷纷的宾客，让他保持好总裁形象。
“对啊，我们欠了他一个人情。”顾奈奈说。
“给他一个午餐券就可以了啊。”陆穆放不高兴地说，“为什么要你们两个出去吃饭啊？”
“我帮你找的人，你还要请我吃饭呢。”顾奈奈挑眉，说道。
听到这里，陆穆放马上没了刚才的气势。
“对，说的也是……我请你吃，去西餐厅吃牛扒？”陆穆放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我和昊然自己解决就好，发票到时候会送到你的办公室里。”顾奈奈笑着说。
“为什么不能带我去？！”陆穆放再次问。
周围的喧闹声慢慢变小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穆放身上。
“注意形象，现在不是在家！”顾奈奈再次提醒。
陆穆放理了理西装，用杀人的眼神盯着平昊然，平昊然一脸无辜地躲在顾奈奈伸手。
“你还想和她有肢体接触？”陆穆放看到两个人的距离再次拉近，马上警告，这次的音量被拉的无限低。
不行，绝对不能被人横插一脚，绝对不能！
转念一想，顾奈奈不是答应要和自己领证了吗？
那就领了证再去吃自助餐啊！
“奈奈，我们明天早上去领证吧？”陆穆放说，“反正你都答应了，现在去和以后去都一样，对吧？”
“那我可以跟着去吗？我不知道去哪间西餐厅店。”平昊然举手。
顾奈奈回头，看着平昊然，心想两个人领证也要跟着来，做超大电灯泡吗？
“可以，你也可以赖。”陆穆放说，“我想去了那里，我们之间也有适合你的位置。”
“我不想要个这么老的儿子，我们有顾柔了。”顾奈奈觉得陆穆放在胡说八道，自己也胡说八道起来。
“奈奈，你听我说，肯定有适合他的位置。”
问询很快结束，画展的痕迹取材也差不都了，聂震看了眼赵浩初。
“这次只是一次脱罪而已，局长不让我逮捕你，原因我不清楚。”聂震一本正经地说谎，“下次，就没这么好运气了，别被记者抓住你的把柄。”
听到这里，赵浩初深吸一口气，双手插在裤袋里，心想两个上司都没压住他，以后办事难咯。
“犯罪，就要伏法，我不知道局长为什么三番两次地保护你。”聂震看着他，心情有些烦躁，“收队！”
“赵浩初有案底吗？”周围的人呢都在议论纷纷，“天呐，那曾先生的嫌疑就更大了……”
唯一一个进过仓库且没有交代准确动向的，就是曾弘扬，因此他是最大嫌疑人，上了警车之后，聂震系上安全带，看到后视镜里的曾弘扬面带笑容。
“你笑什么？你现在是嫌疑人！”聂震说。
“没有，现在只是一时倒霉，风水轮流转，我也会等到有福气的时候。”曾弘扬笑着说。
聂震觉得这个人疯了，摆摆手，让人马上开回警察局。
“曾弘扬被押走了，接下来，就看你的本事了。”吹雪说，“我看那个警察很喜欢你，我来解决他就好。”
“不要伤及无辜。”赵浩初低声提醒一句，准备离开，结果撞到了旁边的画商，桌上的黑色盒子掉在地上，装裱精致的报价表掉出来。
看到整齐如印刷的报价表，赵浩初心里一惊。
这样专业的报价表不可能只是一个感兴趣的人画出来的，他本以为陆穆放心急之下找了个喜欢写花体字的人写的，现在仔细一看。
这些，全部都是专业作出来的。
他的感觉，和吹雪的一样，吹雪注意到赵浩初略微诧异的表情，她也知道赵浩初的惊讶之处。
这些装裱，字体，墨水，纸张，都太专业了。
就算是感兴趣的人，也要有很大的毅力和耐心去练习，学习能力一定很强。
学习能力强，又能在这个时候恰好出现，一定是早有情报，或者早有后招，陆穆放这次根本没有备选计划，证明这一切都是这个人顺水推舟。
看来，上次让钢笔震动的跟踪器，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。
另一个不知名的卧底，就在这里。
吹雪和赵浩初同时想到这一点。
他们观察周围，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。
也是，一个训练精良的卧底，从不会展现自己的一切。
“奈奈姐，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吗？”平昊然坐在车后座，问顾奈奈。
“对啊，你在民政局等我们就好了。”顾奈奈说，“放心，我会准时到的，他就不一定了。”
陆穆放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，知道自己心中的小阴谋被发现了。
“我也会准时到的，奈奈，你放心。”陆穆放笑着说。
顾奈奈看了他一眼，笑着摇摇头，眼睛看向窗外，最后集中在旁边的后视镜上。
后视镜里，坐在后排的平昊然戴了一副眼镜，拿出手机，本来软萌的气质一下子变得犀利，让顾奈奈有些换不过来。
戴着眼镜的平昊然，有些过分的犀利感，或者说是强烈的气场。
顾奈奈看着他，感觉他们的距离有些疏远。
“昊然啊，原来你戴眼镜啊，以前我还不知道呢。”顾奈奈说。
“对啊，我有些近视，不过不严重。”平昊然马上解释。
顾奈奈笑着点点头。
她的心里，却多了个疙瘩。
是啊，就算是爱好，也不可能把花体字写得和印刷的一样精美，装裱也熟练至极，仿佛这一切都是早就排演过的。
当时事态紧急，她没有注意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顾奈奈竟然觉得毛骨悚然。
希望平昊然只是单纯的实习生而已，没有其他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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