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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乐画的不错，不过跟你妈咪比起来有待提高哦！”
厉司凛边用水在脸上洗，边跟乔乐乐说话。
“哦，我会努力的，下次我给洋娃娃画，厉爸爸还渴吗？我给你打一杯水。”
“恩，好的，乐乐真乖！”
打水？在洗手间，厉司凛这才感觉到了不对，他现在占着水龙头，外面又没有水壶，她更没有开门出去，去哪里打的水？
他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，然后转头看了看背后的乔乐乐。
一副不忍直视的画面，如同火星撞到地球一般壮观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，甚至厉司凛还听到了来自天外的悲歌。
此时，只见某个手短腿短的小丫头，正拿着杯子弯着腰，吃力的趴在马桶上，往她手中的杯子里灌水，一次貌似没灌满，她又连着灌了两次，直到涨红了小脸，这才满意的站了起来。
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厉司凛，把杯子递了过去。
“乐乐，刚才你给厉爸爸喝的那杯水，是哪里来的？”
问了这句话，厉司凛不停的在心中祈祷，千万不要是马桶里的，千万不要是马桶里的。
“是在这里给你端的呀，那边太高了我上不去！”
顿时，厉司凛脑袋一阵晕眩，胃里一阵翻腾，趴着洗手台就吐了起来，脑中不断闪现着他在喝大便的画面。
“呕，呕，呕.....咳咳咳.....呕.....”
直到胆汁都快吐了出来，他还是没能将那股呕吐感给憋回去，他照了照镜子，霎时又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，为什么脸上的东西用洗面奶都没洗掉？
他赶紧又挤出了一些洗面奶，搓在自己的脸上，忍住胃里翻腾的感觉，使劲在自己的脸上揉，然后在用水洗净，好是好了一些，可谁能告诉他，为啥还有印子？
这年头连小孩子的玩具都这么高科技了吗？居然洗不掉？恐怕这一个下午是他厉司凛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天了。
而乔乔这边两姐妹坐在咖啡厅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，乔落故意用从前秦佳的事情，想试探一下她，可总是被她轻巧的转移了话题。
“姐姐，你真的这么恨妈咪吗？”
乔落最终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，她想救母亲没错，若是姐姐明确拒绝的话，自己也不会让她为难，毕竟她跟母亲都欠她的，这是她们应该还的报应。
“不，她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，恨，不存在，爱，我只给我最亲的人。”
言下之意很明显，但是乔落还是想试一试，毕竟这是一个机会，一个母亲活命的机会。
“姐姐，我说，我说如果妈咪得了白血病，没找到合适的骨髓，需要你帮忙配型，你会帮吗？”
现在乔乔算是听懂了，绕了一大圈原来果然是为了秦佳。
她笑了笑，眼中带着乔落看不懂的光，像是嘲笑，又像是惋惜，更加像是不在乎。
“落落，我若是告诉你，你妈咪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，或者真正的她跟现在你看到的这个她，相差十万八千里，你还想求我去救她吗？”
不是她乔乔狠心，而是那个女人得病，首先是不是真的，暂且不说，至少在她的眼中，那个女人身上背负了几条命，哪怕真的死，那也是罪有应得。
“姐，我不后悔，若真的是那样，那就当还她生了我这条命吧！”
对于乔落的回答，乔乔在意料中，不过她还是想看看乔落到底怎么想。
“落落，如果我不捐呢？你会恨我吗？”
“姐，我不恨，我欠你的，妈咪也欠你的，即使你不救那也是人之常情，母亲就让她听天由命吧！”
乔落甚至连想都没想，就回答了乔乔的话，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她一直认为乔落会爱着秦佳多一点，现在，她发现似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，看来从前的疼爱果真都没有白费。
“我考虑一下，后天给你答复，早点回去休息，不要想太多，钱不够问姐姐拿。”
得到答案之后乔落也安心不少，姐姐既然考虑了，那总比拒绝的要好，毕竟自己来的时候就不抱什么希望。
回到厉家的时候，天边已经拉起了黑幕，乔乔还未进门就听到了乔乐乐那欢快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