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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五零章 遁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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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庆王话音刚落,屋子的门便从外面打开了,七八个身着劲装的汉子鱼贯而入,雅间并不大,这几个人进来之后,四周的空间便显得局促,就连空气也变得压抑起来。

    展怀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,对庆王道:“好在展某从未低估王爷,王爷不但能够调动西山大营的人,居然还能把锦衣卫的人收为己用,佩服佩服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拱手抱拳,向庆王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庆王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,又有些惊讶,他对展怀道:“你居然能够看出他们是锦衣卫的人?”

    展怀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这几人的腿:“没有办法,谁让他们的飞鱼刀没有藏好,而展某的眼神偏偏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庆王也看向这几人,这才发现他们的外袍一侧微微凸起,隐隐能看出刀的形状。

    展怀静静地说道:“绣春刀的刀鞘与别的不同,即使藏藏在衣下也能一眼看出来,几位,展某说得可对否?”

    这几人脸色有些难看,做为惯于暗中行事的锦衣卫,光天化日之下,只是一眼便让人看出身份,对于他们而言,无疑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了。

    展怀没有再看他们,而是重又看向庆王,道:“王爷,展某听说整个丰台城草木皆兵,这座喜盈门酒楼更如铜墙铁壁,且,王爷人多势众,展某只有主仆三人,莫非王爷还担心展某能够逃出去吗?”

    庆王笑道:“非也,小王只是想看看展五公子想如何继续算计而已,当然,是算计小王。”

    斗大的雅间内如同与世隔绝,原本温暖的空气也变得阴冷起来。霍柔风忽然感到左手一空,本来紧紧抓住她的那只手松开,花三娘的手缩回到自己袖中。

    霍柔风心中一凛,正想抬头去看花三娘的脸色,便觉身边的人衣袖一扬,一道寒光从她的衣袖里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护驾!”寒光在空中闪过,一直站在庆王身后的两名内侍大声呼喝,其中一个扬起手中拂尘,拂尘上的根根细丝就如同被灌注水银一般挺得笔直,向着那道寒光扫了过去。

    而另一名内侍则欺身上前,伸出双臂将庆王护在身后,这两人配合默契,天衣无缝,没有半丝空隙,一切都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“铛”的一声,那道寒光被拂尘扫中,落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众人看过去,才发现那并非是什么高明的暗器,原来只是一只小巧玲珑的荷包,荷包是粉红色的,绣着几朵蔷薇花,至于那道银光,则是荷包上缀着的一片菱形的水晶而已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那只荷包上,把荷包打落的那名内侍显然也有些诧异,可他还是谨慎地拆开荷包上束口的丝带,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。

    只有几钱碎银子和一串用红绳系着的铜钱,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用黄纸折成的方胜。

    内侍征询地望向庆王,庆王道:“打开看看。”

    内侍的目光又扫向对面的展怀,却见展怀平静如初,甚至还饶有兴致地也盯着那个小小的方胜,好像对方胜里面的东西很是好奇。

    内侍不再去看,他仔细地展开了那张黄纸。

    黄纸上只有几个字,这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。

    这张纸捧到庆王面前,庆王看了一眼上面的字,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惘,随即,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惊讶地重新看向那张纸,把纸上的字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,这才看向站在展怀身后的两个丫头:“这个荷包是你们哪一个抛出来的,快说!”

    没等两个丫头回答,展怀已经不悦地说道:“王爷,不就是一只荷包吗?女人家的物件也值得您这般费心?”

    “怎么,展五公子怜香惜玉了?可是小王却好奇得紧,想知道这究竟是谁的?”

    庆王的话是说给展怀听的,可他的一双利眼却死死盯着花三娘。

    方才这一切来得太快,他并没有看清这只荷包是谁扔出来的,但是他敢肯定,一定是这个模样俏丽的大丫鬟。

    荷包颜色妩媚,绣功精致,还带着怡人的芳香,一看就不是那个小胖丫头用的。

    展怀闻言有些不悦,道:“打狗也要看主人,更何况她们都是展某的人,不就是一只荷包吗,王爷若是不喜,直接扔掉便是。”

    庆王猛的转过头去,重新打量着展怀,他看了许久,才缓缓摇摇头,而脸上的冰冷也随着他的摇头渐渐褪去,庆王又换回方才如沐春风般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展五公子,好在小王没有走眼,从开始就没有走眼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庆王大笑,他的笑声豪迈,与他斯文俊秀的外表很不相衬,霍柔风记得,以前那三次,每每见到庆王,他的笑容都是温和而疏离,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此时,霍柔风并没有心情去研究庆王这个人,她更有兴趣的是那个黄纸叠成的方胜上,究竟是写了什么。

    这只荷包是从花三娘的衣袖里飞出去的,就在他们来此之前,展怀肯定和花三娘提前商量过,这只荷包也不会是花三娘随兴而为,随手扔出去的。

    因此,荷包里的东西,尤其是那张黄张上写的东西,一定是非常重要的。

    可惜,临来之前她都没有想过去追问展怀是如何安排的了。

    小展一定不会瞒着她,一定会把黄纸上的内容告诉她的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,她只能眼巴巴看到庆王的脸色由春天变成冬天,再由冬天重又变回春天。

    展怀的声音云淡风轻:“展某不才,又是初来乍到,京城的路还没有认全,因此,能够找到的有用之物并不多,就是不知,王爷对这黄纸上所写的,可有兴趣。”

    庆王没有说话,而是从内侍手上抢过那张黄纸,在手里撕得粉碎。

    纸片如同一只只枯黄的木蝶,从被推开的窗子里飞了出去,一阵寒风吹过,那些纸片便无影无踪,与风融为一体,飞向远方。

    “展怀,你算计本王到如此田地,想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