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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八章 请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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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争和朗敬两个人同时双手抱拳微微俯身,然后同时向后撤了一步:“请。”

    朗敬这个请字一出口的瞬间,脚下一点朝着安争就扑了过来。不是前冲,而是真真正正的扑。

    朗敬的身子几乎和地面平行,双手双脚同时在地上掠过,抬着头看向安争的时候,那双眼睛里有一种野兽般的光彩。

    安争微微愕然,忽然间有些理解了为什么朗敬如此的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。

    安争向后一撤步,身子轻飘飘的往后飞了出去。朗敬落在他之前站着的地方,双手抓在地面上。武院门口铺着的都是厚重坚固的石板,他双手却在石板上抓出来十条深深的沟。借着这一抓的力量,他的身子平着直射过来。在半空之中双臂向前,身子急速的旋转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双手在最前面,随着转动,双手如同钻头一样。

    安争脚下一踩,一块厚重的石板随即立了起来。

    朗敬的双手抓在石板上,不过瞬间就把石板钻透,碎石之中,朗敬的身子穿了过去,直奔安争的胸口。他那双手放佛是钢铁做成的一样,无坚不摧。这双手要是抓在安争的胸口,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。

    安争身子向一侧避开,将朗敬让了过去。朗敬向前扑了个空,身子在半空之中颠倒过来。双脚到了前面,然后屈膝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蹬了一下,身子折射再次朝着安争扑了过去。他的速度之快完全超乎了那些围观之人的想象,所有把朗敬当笑话看的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那棵大树上,被朗敬的双脚蹬出来一个豁口。

    安争再次避让,脚下一点掠到了一侧路边的矮墙上。

    朗敬落地,犹豫了一下歉然的笑了笑:“稍等。”

    他将自己脚上那双已经破的很厉害缝缝补补的鞋子脱下来,然后很整齐的放在一边。这个时候人们才看到他那双脚如此的诡异脚面上长了一层黑毛,卷曲浓密。而他的脚趾分开的很厉害,勾着,如同利爪。

    朗敬将鞋子放好之后说了声谢谢,然后再次扑了过去。他说话的时候还算彬彬有礼,但一动起来就彻底变成了野兽。

    朗敬的双手不断的抓出去,安争在矮墙上不断的闪避。手抓在矮墙上立刻就是碎石纷飞,烟尘暴起。不过片刻,好好的一堵矮墙就变得坑坑洼洼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安争从矮墙上掠下去,身子在半空之中一转,衣袖扫在飞起来的碎石上,那些碎石如同子弹一样朝着朗敬打了过去。朗敬双手抱着头向前冲,连躲都不躲。那些碎石打在他的胳膊上发出砰砰的声音,却丝毫也没能把他的速度降低下来。他那件本来就很破旧的衣服上,全都是洞。

    安争才落地,朗敬也已经冲了过来,双脚在地上蹬了一下,如同灵猿跳树一样抓向安争。他的双手抓在安争的肩膀上,两条腿顺势盘在了安争的腰部。然后他的手指上骤然发力,尖锐的指甲下一秒就能刺入安争的身体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安争身上一股气浪炸开,两个人之间产生一个无形的气团将朗敬又震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气劲!

    武院门口靠着石狮子站在那的聂擎本来有些失望,安争的一再退避让他觉得安争进取心不足,不够锐意。可是当那气团在安争和朗敬之间爆开的时候,聂擎的眼神就亮了。

    醉月楼,本来已经无心再看的风秀养眉头一挑,喃喃自语了一句:“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君心楼,搂着那女子嬉闹的苏飞轮转头看向安争那边,然后嘴角往上一挑:“怪不得丁盛夏他们会输的那么惨。”

    不但是他们三个惊讶了,朗敬也惊讶了。

    只要是修行的人都知道,升粹之境内,是无法让内劲外出的。就算修为之力积蓄的再雄厚,也只能让拳力更重,身体更好。只有破了升粹之境,才能将体内的修为之力转化成劲气,修为越高,劲气外泄的强度越大,距离越远。有些人借助特殊的兵器,也能将修为之力转化为刀气或者剑气,但那和真正的劲气相比就差得远了。

    “你你居然已经突破了升粹之境?”

    朗敬的脸色有些发白,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被炸没了的衣服。

    他的胸口上有一团黑色的毛,而根据这一团黑毛纹了一个很大的黑色狼头。那些黑毛就变成了狼头上的毛发,所以让那狼看起来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“你是狼孩?”

    安争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朗敬点头:“是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,我是被野兽喂养大的,胸口这个是我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四周一片嘘声。

    “这个家伙居然是野兽养大的,居然管野狼叫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看起来那么野蛮,那么不懂人事,原来真是个畜生。【愛↑去△小↓說△網w  qu 】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畜生,那分明是个杂种!”

    说这句话的人距离安争不远,安争一个箭步掠过去,抓着那个人的衣领然后单臂将其举了起来:“你爹娘没有教育好你,我替他们让你知道什么叫礼貌。”

    他的胳膊往下一按,砰地一声,那人的后背撞在地面上,半个身子都镶嵌进了地里。安争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,那人佝偻着身子虾米一样滚出去,连一点儿反抗都没有就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安争转身看向那几个说话的,那几个人全都吓得往后退,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“狼将我养大,我不觉得称狼为父亲母亲有什么不对的。”

    朗敬似乎这一刻已经彻底放开了,他猛的将上衣撕掉,他的背后还有一个狼头纹身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谁生我,但我知道是谁养我。不管它们是人还是狼,都是我的至亲。多年之前,他们被一个猎户杀死,我将猎户杀了,为了狼而杀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。你们看不起我,那就过来和我打一架,谁若是敢,就一起来吧!”

    他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一起来吧,围观的人全都白了脸。

    见四周的人纷纷后退,朗敬的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屑。他转身看向安争:“多谢!”

    安争道:“谢什么,再打。”

    朗敬却摇头:“你若已经突破了升粹之境,我打不过你。”

    安争道:“没有突破,只是一些小的技巧而已。”

    朗敬微微一愣,然后往前一冲:“你说的话,我信!”

    他双手连环抓出去,带着尖锐的破空之风。安争依然是不断的闪避,始终没有反击。朗敬出手一招比一招快,大街两侧的墙壁和大树上,全都是他那双手抓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你出手快而且狠,但针对性不够强,也就是说很多招式都很盲目。”

    安争避开朗敬的手,然后肩膀往前一拱,他的肩膀撞在朗敬的胸口上,朗敬立刻发出一声闷哼,呼吸都停了一下。

    不等朗敬反应过来,安争的手在朗敬的胸口上连续击打了七下:“你应该去学学人体的穴位和构造。”

    安争撤身,就好像没有出手一样。他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七下,并没有发力。

    朗敬呆呆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,似乎有些不知所措。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,安争除了用气团将自己震开之外,几乎连修为之力都没有使用就把自己打败了。之前他看到安争不断的后退避让,还以为安争不如自己。可是这一刻,他知道自己败的有多彻底。

    “我真是自大,居然还声称自己是二十岁以下升粹之境内天下无敌。”

    朗敬向后退了几步,脸色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安争道:“你太心急了,而我是取巧,利用了你的心急。真的要是拼了命的那种打法,你我谁胜谁负并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朗敬大声道:“我不是输不起的人,输了就是输了。我和升粹八品的人也打过,那个人可以一拳将一块半米厚的石块打裂,可以将一棵大树从大地之中拔出来,可以连续开碑三十块。但他打不过我,因为他没我快。我不知道你的境界是什么,因为你连修为之力都没有使用。在我看来,你已经超越了升粹之境。但你说你没有,我信你。”

    他抱拳:“我朗敬输了,从今往后你有什么差遣只管说。”

    安争道:“我想请你。”

    “请我?”

    朗敬愣了一下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安争笑道:“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天启宗的宗主,不管他们怎么看不起我天启宗,宗门就在那,不会因为谁看不起就消失不见。而我宗门里有很多人需要你来教导,我想请你做我宗门的教习。”

    朗敬明显傻了:“教教习?我连武院都不能进,连一个学生都不能做,你请我做教习?”

    安争道:“工钱不多,还累。”

    朗敬笑起来,傻乎乎的:“成!”

    周围的人顿时一片哗然,有人喊了声无趣随即散了。他们本来想着打个头破血流的才好看,谁想到居然变成请人当教习了。

    安争道:“你可打听着去天启宗,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在哪儿。你去了之后找老霍,把我的意思告诉他,他会给你安排住处。你可不许反悔,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天启宗的教习了。”

    朗敬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”

    安争道:“那好,等我回去请你喝酒。”

    朗敬抱拳,然后走到路边将鞋子穿好。此时他光着膀子,胸前后背上的两只狼头纹身看起来特别的吓人,本来不愿意让人看到这纹身的朗敬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了,大步而行。大街上的人纷纷避开,对他充满了畏惧。

    “那人居然是狼养大的”

    有人嘀咕了几句,后面的话没敢继续说。

    君心楼,苏飞轮笑了笑:“真是个会取巧的人。”

    醉月楼,风秀养嘴角上扬:“明明境界上不如朗敬,却能靠着身法避开所有的攻势,然后靠巧力取胜,虽然没破升粹之境却也算得上一个对手了。”

    武院门口,有人问聂擎:“师兄,看起来安争好像赢的很轻松啊?”

    聂擎道:“轻松?朗敬境界修为之力都在他之上,被他击中一下安争就算输了,而且会受伤。所以安争始终都没有和朗敬硬碰硬,避开敌人的锋芒,然后看准敌人的破绽,好眼力,好冷静安争修为算不得什么,但足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了,出去领兵也不会轻易被人打败。以武看人,怪不得兵部老尚书对他赞不绝口,不错不错。”

    聂擎大笑一声,转身走了。留下他身边那些看热闹的人,一脸的茫然。

    安争整理了一下衣服,杜瘦瘦跳过来:“不错不错,打架就要打赢,虽然赢的不痛快,但好歹是赢了。”

    安争笑着摇头:“赢他不难,难的是让他这样的人不再继续恶变下去。他已经快走到极端的边缘了,如果再被人利用了,就会成为恶人。”

    安争道:“这才是我高兴之处,而不是打赢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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