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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二章 恩典
看到这一幕，程漓月是意外极了的。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们。
红珠见到了程漓月之后，也是眼中微微红：“小姐，您可算是来了，您要是再不过来的话，奴婢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。”小姑娘说着，委屈的哭了起来。
程漓月嘴角微微抽了下。
说啥呢？
她还不知道怎么办？简直是在开玩笑呢啊。
连她娘都能给挡在外面，红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？
“今日的事情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？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情况？还有，林无生呢。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，不然的话，咱们谁都别想善了。”程漓月不善的说道。
红珠正想开口，却是被她怀中的男子给拦住了。
“红珠，扶我起来，有些话，你是说不清楚的。太子妃娘娘过来，便是要听我说的。”
“可是你的身体……”红珠担心极了。
这到底是她心爱的男子。
如今她没有背叛大小姐，可是一样的，她也不想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受苦。
“我没事的，是我要请主子过来，这会儿若是不解释个清楚的话，只怕是也难以让主子消了心中的恼怒。如今的主子身子不方便，还能过来，便已经是十足的诚意了。”
姜无歌缓缓地给红珠解释道。
生怕红珠真的胡闹因为一些小事，而彻底的怨恨了程漓月。或者是有了分歧。
程漓月是个什么样的人，这段时间里，他已经是有个十分充分的了解了。你若是对她好的话，那她也会同等对待。但是一样的，若是你让她失望了，那么便不会再有机会了。
她对红珠是很宽容。但是这份宽容，却也不代表着红珠可以当着程漓月的面，为了其他的人，与她对峙。与她说事情。
这一点，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程漓月这会儿，也很满意姜无歌的态度。
于是她便给自己搬了个椅子过来坐下，这屋子里，也就只有这么一张椅子。
“行了，你可以开始说了。到底是怎么了？”
“还请太子妃允许我擅自做主，管您叫做主子。主子也很清楚，我与林无生都是同一个师门出来的。不过他为人蠢笨，是早早被赶走的。而我……自然是其中的天才。”
姜无歌说道。
“少夸赞自己，说人话。”程漓月有些不耐烦。
姜无歌见她这般没耐心，只能叹息了一声：“他背叛了我，而眼下，我的状况，便是被背叛之后得到的结果。如今，林无生已经跑了。跑的很远，想要追回来是没可能了。所以还请主子恕罪。
之前他对主子做的错事，我会继续帮他还清楚。
同样的，我也希望主子能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姜无歌这般郑重，程漓月多少的也能猜出一些了。只点点头。算是应允。
“我希望主子在我帮助你之后，将那个南宫凝交给我处置。还有……日后若是再遇见林无生的话，还请主子让我自行处理。这算是我的请求了。
只要主子答应，从今日起，我姜无歌的这条命，便是您的。”
姜无歌的态度决然。
以至于程漓月的神色都开始复杂起来了。
他这么说的话，便是证明，对方是连他自己都处置不了的角色。
“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，想要利用我，对付谁？”
“一个……主子暂时也不能去动的人。主子不用知道，但是我绝对不会连累主子。甚至，我会帮你。”姜无歌直白的说道。
“好。”程漓月也懒得问的太多。
对她来说，姜无歌的医术，便是自己需要的。而且，在他与红珠在一起的时候开始，程漓月便已经将对方看做自己人了。
她虽然不喜欢培养什么奴才，但是却也清楚，什么样的人是有利益的。
像是姜无歌这样的，自然是值得她去培养的。
对方身份不错，而且天资聪慧，更是有绝世医术。再加上他对一个蠢笨的师弟，都能百般的提携。当初程漓月是十分满意姜无歌的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的性子十分的好，为人处世方面，是再好不过的。
身边的人里，若是说满意，她最满意的便是眼前的姜无歌了。
故而，此时看着姜无歌身上的伤，其实她也一样很是心疼的：“都这样了。你还想着要留下你那个师弟一命不成？那么一个废物，还忘恩负义的。”对方想要自己处理，程漓月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。
对她来说，林无生的背叛，她是必定要折磨对方到死才行的。
而眼下？
姜无歌倒是不在意，只笑了笑：“也许，在主子的眼中，他实在是罪无可恕，毕竟背叛主子，还逃走了。但是对我来说，他不过是个不争气的师弟罢了。回头我自然会教育的。
倒是今日，请主子出来。还有一件事情。”
“你事儿可真多。不过说吧，为何要离开府上，要让我出来之后在与我说这些事情？”程漓月有些无奈。
“我怕主子不同意，今日主子若是不同意的话，我便不会再回去了。所以才会请了主子过来。甚至还让红珠一起让主子前来。还请主子恕罪。
我最后一个请求，便是请主子不要怪罪红珠。
她……都是为了我。若非是我的请求，她断然不会这般的。”
姜无歌严肃的说道。
程漓月闻言，笑了：“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啊。我还以为，你只打算将红珠对你的贡献避而不谈了呢。”
“大小姐，奴婢知道奴婢今日所作所为，都是在让大小姐蒙羞，是奴婢的错，奴婢擅自离开您身边，甚至，甚至还不愿意回府。身为府上的管家。这边是重罪。
还请大小姐责罚。”
红珠硬着头皮说道。
“责罚？哼！”程漓月冷声：“今日，侧妃姜氏忽然病了，差点儿去了半条命，原因，便是因为没能拿到库房的钥匙，拿出府上的药材，而副管家没有资格动用。
今日，若是姜氏死了。你我都要跟着有责任。
就算是太子殿下再如何的宠我。也是要跟着责罚的。否则的话，他将无法继续在整个皇朝立足。
索性，姜氏无事。
而对方，也提出要你交出权利。被我拒绝了。
你知不知道？要是在这个时候，你再来一个死不回去，我面临的会是什么？
红珠，今日之事，你并非只是丢下我，而是要将我陷在这太子府里，孤立无援。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！”程漓月质问道。
红珠的面色惨白。
她是真的没想到，竟然会这样。
“我……主子，还请主子恕罪。”
“恕罪？怎么恕罪呢？你为了姜无歌今日便可如此，日后呢？红珠，你要我如何信任你？”程漓月冷声质问道。
红珠低头。
不敢说啥。
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。
是自己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，而……而连带着还埋怨了主子。
“罢了，这次的事情，我会当做没发生过。姜无歌你也可以收拾一下同我一起回去了。我也算是看明白了，你要是不跟回去的话，只怕是红珠这心思，还在外面。
你跟回去，好好的养着身子。
至于红珠，今日起，你每日都要给我在姜氏那儿跪上六个时辰。满了三日的时间，才准你继续做事儿。
以后，你也不用再离开太子府了。
我身边，会准备新的大丫头。”
程漓月冷声说道。
红珠吓得再度跪下：“大小姐，奴婢情愿去死。”
“红珠别闹。”姜无歌忙阻止她。
这次，程漓月是真的给了红珠一个很大的恩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