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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九十二章 崩溃
程漓月嘴上这么说，而心里头，那是明镜儿的，一定是想清楚了日后要如何。所以，程漓月耽搁不得。
而红珠，则是无奈的只能跟着了。
虽然她更想留在府上好好的处置一下府上的规矩问题，别再让太子妃娘娘的一片心思白费了。可奈何……眼下太子妃娘娘的事儿，才是最重要的。
她可不敢对太子妃娘娘有半点儿的大意。
这看着呢，都成日里的让人担心。
要是不看着的话，还指不定要折腾成啥样。
不过……夫人也真是的，做什么非要这阵子请太子妃娘娘。难道就不知道娘娘最近的身子骨越发的重了吗？
寻常人家这个时候，都是要好生养着了。
更不要说是太子妃娘娘。
“也就是您心善，这要是换做二小姐……”
“我在这儿可不想提起她来。行了，赶紧走吧。”
程漓月与红珠一起到了正门口，上了马车便往家中赶去。
这会儿，在程国公府，张氏心里头也别提多紧张了。
习姑姑不断的为她准备张氏想 要的东西。她越发的不解了。今日的夫人这是怎么了？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分寸。
就算是……要去见那个许多年不见的人，也不该是如此吧？
“阿习，你说，你说我想要去见他，月娘会不会生气？她会不会觉得，我这个当娘的，一点儿也不检点？要是她……”
“公主，您在说什么呢？咱们家大小姐怎么会这么想？她这心里头，担心您还来不及呢。您若是真的遇见了喜欢的人，就算是离开这程氏，大小姐也不会说什么的。
这些年，您的苦，她是看得清楚的。”
习姑姑忙说道。
“是啊，我……”
张氏嘴上这么说着，可是心里头，还是越发的担心。
她想要去见那个人，不为什么要与他离开，也不为了其他，只是……想要将当年的事情，都说清楚。
想要见一见这个让她愧疚了这么多年的人。
让她念着这么多年的人。
仅此而已。
程漓月如今回来程家，那程家的人见了她，就好像是见了瘟神一样。
只管家一人迎上来。
“奴才恭迎太子妃娘娘。”
“管家起身吧，我爹呢？”程漓月问了一句。
管家闻言，忙道：“回太子妃娘娘的话，今儿个……今儿个三王府请人做客，老爷还有秋韵夫人都去了。”
哦，感情是去看他的小女儿了？
程漓月面无表情：“既然这样，你下去吧。我去看看我娘。”
说完，便同红珠一起，去了张氏那儿。
习姑姑刚被派出来去看看程漓月到了哪里，就见到程漓月竟然已经到了门口，急忙上前道：“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。”
“习姑姑起身吧，我娘在里面？”
“夫人已经等了您许久了，还请太子妃娘娘前去。”
程漓月点点头，算是了解了。然后走上前去打开了门。屋子中，只见到她娘，正在收拾一个盒子，她甚至还能看得到盒子中放了不少的东西。
见到程漓月过来，张氏倒是有些羞涩。
忙起身将女儿给扶了过来。免得她的肚子不方便。
“我还以为，月娘你昨儿个因为我说的事情厌了我这个做娘的，今天都不会来了呢。”
“怎么会？娘亲到底是娘亲，不管做了什么，我也不会厌的。”程漓月缓缓地说道。
“当真？”张氏期待的望着女儿，就见到女儿一副淡漠的样子。
好像是对她说的事儿，一点儿也不在意一样。
张氏这心里头，顿时就是一阵黯然。
是啊，她这个做娘的，与女儿说了那样的话，让女儿连自己叫了多年的爹，都变成了不是亲的。
她如何能顺的过来？
自己竟然还想着什么要让对方理解。
这不是在开玩笑呢吗？
“娘今日寻我来，可是已经打算好了？”程漓月看着张氏手中抱着的盒子，心里头也是一阵讶然。她知道娘亲不喜欢程国公，却没想过，娘亲竟然那么喜欢那个沈老六。甚至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啊……
连东西都收拾好了？
张氏摇摇头。
笑的苦涩。
“哪里那么容易想好的？娘想了许久，都还没想好，到底该怎么办。不过，娘却是想要再见他一面的。不管是与他在一起，还是一刀两断。
都想要见上一面。
也许……我这个要求太过了吧，但是月娘，娘真的很希望见他一面。
不为其他的。
就是希望这个人，能和我将一切都说清楚了。
当年的事情，无奈有许多。错过也多。
娘甚至至今，都不知道当年到底……”
张氏的话没说完，神色也是黯然的很。
“我之前便说了的，只要是娘的意思，我都会帮忙。娘今日寻我来，而且，还将东西都收拾出来。想来这是打算现在去见他？”程漓月问道。
张氏点头。
“今日姓程的还有那个女人一起，去了三王府。短时间里是回不来的。所以我想着今日过去。
理由的话，便是同你去太子府坐坐。”
张氏这话，让程漓月点点头。
看样子，她娘还没因为太想见那个男人而失去理智。好歹最起码的，还是知道的。
想着，程漓月就道：“既然娘你已经决定了。那就按着娘你说的做。咱们这就过去。不过今日不管是说了什么，都一定要回来的。”
程漓月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盒子上。
张氏闻言，便笑了。
“安心，这不是娘想要走，是娘想着，他许久未回来，应该是缺不少的东西的。就算是沈家再好。也未必会对他真心了。
到底……这么多年过去了。
所以娘想着，送他一些东西，让他先用着。
免得平日里短了什么。也算是……报答了当年他对娘的呵护吧。
若是他当时供出了娘亲，娘亲如今，只怕是比他还会更惨的。”
张氏说道。
这话，也并非是骗人的。
张氏一族注重名声，若是当时她被人发现的话，一定会成为笑话的。到时候，只怕是她会成为所有人唾弃的对象。甚至张氏都不会再要她这么个女儿了。
她连想，都不敢去想那样的境地。
“娘都这么说了，女儿当然是相信您的。过会儿，女儿会让红珠找人送消息过去。若是对方有心的话，便会与咱们外面见面。
去沈家实在是太过显眼了点儿。
朱雀街上倒是不错。
女儿会给您准备一处安静的茶楼的。
娘出了门，莫要太着急。”
程漓月吩咐道。
张氏本就是不想太张扬的，这会儿女儿都这么说了。她当然是开心的。
急忙点头：“就按着月娘你说的。”
两人定下后，便一起出了屋子。
这会儿，习姑姑正和红珠说话呢。
见到程漓月还有张氏一起出来，忙迎上来。
“太子妃娘娘。夫人。”
“红珠这丫头，真是出落的越发好了。之前娘还担心，这丫头不精明，能不能帮你的忙呢。现在瞧着，倒是娘多心了。可不是正能？
倒是另一个……”
张氏摇摇头、
红珠面上一红。
“都是太子妃娘娘教的好。”
“行了，我娘难得的夸你。赶紧的，咱们准备先出去了。等上了马车，我还有些事情要嘱咐你呢。”
程漓月说罢，红珠也便搀扶着程漓月朝着外面走去。
等上了马车。
听了程漓月的话之后，红珠是真的整个人都不太好。
看看张氏，再看看自家的太子妃，恨不得回到还在太子府的时候，如果知道是为这事儿，那她一定连来都不来啊！
想着，红珠哀求道：“大小姐，咱们……是不是别了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