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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以为黎可可会与他争执两句，女孩却出奇的顺从。
她垂了垂眸子，随后点了点脑袋，就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时常为了其他而出言顶撞他，他也确实被她气到。但傅尧寒更加受不了她无底线的顺从，就好像一个只会呼吸、点头的木偶娃娃。
自莫西故将她从锦城别墅绑走后数月，她乖了很多，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，看他的眼神也都是温柔绵绵，就连那“维生素”那段时间她也不曾吃过。
与莫西故这次交易后，她好像比以前更冷了。那种冷，是令人无法接近的冷，比几年前她得知他将她捡回去的真相时，更要多了几分绝望。
夏知这件事，傅尧寒认为自己是做错了，这也是他生意场上第一次估计失误。
正当傅尧寒想要说什么，手机就响了。他的手机摆在桌面上，响铃的时候黎可可也下意识往那边瞥了一眼。
是之前看到过的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来自京城的id，电话那一头不用想，便是那位夏知小姐。
黎可可将视线收回来，“不打扰傅先生接电话了。”她说完就离开了餐厅。
傅尧寒不准她出门，于是黎可可就去了客厅，打开液晶电视找了一部喜剧来看。据说喜剧能让百分之九十的人发笑，黎可可觉得她可能是那剩下的百分之十的人。
喜剧没有任何能情节触及到她的笑点。
随着电视内的演员展开了戏剧情节，黎可可余光见傅尧寒从餐厅的放下走来，小保姆跟在他身后。
他在和小保姆交代什么，小保姆一面走一面用心记着他的吩咐。
黎可可没有多看。
她视线重新放去液晶电视上，没有一会儿，男人便走到她面前，在她身旁坐下。他习惯性地伸手揽住她的腰，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。
他说：“我得去京城几天。”
黎可可点点头，“知道了。”
他见她看电视看得认真，也便随着她的视线往电视机那边看了一眼。男人靠近她的脸，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但被她有意躲掉了。
“不要闹脾气。”他说，“她的病情很不乐观，最近有轻生的意向。若不好好看管，可能就救不回来。”
“她救不回来跟我又没有关系。”黎可可念了一声。
女孩说话的时候，略偏了一下脑袋。伴随着她细微的动作，她肩胛上刻着的那个“故”字便映入傅尧寒眼内。
只是看到了那个字，男人的心火便旺盛起来。他掐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更是拉近了几分，“我让美容师过来帮你把肩膀上的字去掉。”
其实黎可可也觉得这个字刺眼得很，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，她是一个可供买卖的女人。但为什么不去掉，她就是想恶心傅尧寒。她就不信顶着这样一个字，他还能毫无芥蒂地上她。
但事实说明了，傅尧寒确实能。
所以，她也没必要再留着这个字了。留在她身上，她也恶心得不行。
于是黎可可点了点头，应了句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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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都这两天又下了大雪。
傅尧寒去了京城三四天了，昨天美容师第二次来锦城别墅替她处理肩胛上的刺字。前几天只是把字给抹掉，但留下了疤痕。
为了看起来好看，今天美容师又来了一趟，给她纹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。
这几天吃饭她也没什么胃口，中午吃了两口饭便放下了筷子。她提前通知了锦城别墅的司机，让他送她去花都医院。许久没去看望黎母，她想去看看她。
出门的时候雪下得很大。
小保姆担心她感冒，于是给她换了一件厚点的棉袄，又给她戴了条围巾，还拿来了毛绒手套。
黎可可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，轻笑了声，“也不见得你这么关心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