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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锦，你儿子给你打电话？”
南宫锦怔了一下，他的笑容也收敛了。
“是的！”
周慧微笑，说：“很可爱的孩子！”
南宫锦点点头。
周慧继续说：“你们很好，很开心！”
南宫锦微抿唇。
一晃，仿佛过了好久。
什么都回不去了，都不是最初的那个你我！
他心里也有很多感慨。
这些年，酸甜苦辣，样样都有。
生活虽然不是完美的，但也不错，还算开心。
“当初，我确实不想要孩子。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，看着他会对我笑，会要我抱他，他会翻身，会坐，会爬，会叫爸爸，会走路……感觉都变了。他喜欢黏着我，我也习惯让他黏着我。”
“我也感觉你变了很多。”
“经历了那么多事，哪有不变。最起码，心境都变了。以前是一个人，现在多了一个儿子，多了一份责任，自己要有担当了。”
忽然，周慧试探性问：“你和长歌……在一起了吗？孩子，不是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吗？”
“不提她！我只是为了儿子好，她除外。”
“她是孩子的妈妈，你们总不能一直结怨吧？”
“我没考虑那么多，顺其自然吧。”
“孩子很黏妈妈的，毕竟妈妈是不能替代的一部分。”
“孩子还小，等他再大点就懂了。”
周慧识趣不问了。
从南宫锦的表情和回应中，她可以猜测到，他还是很讨厌顾长歌。
兴许，他们不可能在一起。
她还是有机会的。
只要南宫锦想和她在一起，那个小屁孩的意见根本不是问题。
******
摊牌之后，周慧比之前主动多了。
买东西，她会叫上南宫锦，让他帮她出主意。
中午，她在医院附近吃饭，也会叫上南宫锦。
比较晚下班，她也会叫南宫锦接她，理由是她晚上害怕。
……
虽然肆无忌惮，没有人管的日子挺潇洒的，南宫锦还是想儿子。
有几天了，儿子没给他打电话。
莫名的，他浑身不舒服。
这天，还没到下班时间，南宫锦就离开了医院，去接儿子放学。
班主任：“南宫先生，瑞瑞已经两天没来上学了。”
南宫锦很惊讶，问，“为什么呀？”
班主任：“他发烧了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南宫锦皱眉，找了个借口说：“我刚出差回来，不清楚。”
“他妈妈给他请假了，你打电话问一下吧。他们不告诉你，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吧。”
“谢谢老师！”
“不客气！”
……
坐回车上，南宫锦给妈妈打电话。
妈妈没接他的电话。
随即，南宫锦给爸爸打电话。
“瑞瑞是不是生病了？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“为什么要告诉你？我们可以照顾好他，也跟你没关系，他也不是你的负担，他有妈妈、有爷爷奶奶和外公关心爱护他，够了！你想去做什么，没人管你，随便你去做，跟我们没关系。”
“他是我儿子，当然跟我有关系。他每次生病，都是我哄他，陪着他。”
“他找你了吗？没有你，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。所以，不用你操心了。医院忙，我挂电话了。”
……
南宫锦碰了壁，他也一肚子火。
马上，他开车回家。
叫了几声，也找完了整个家，没见一个人。
没好气的，南宫锦咒了一声。
很不情愿，他还是打了顾长歌的电话。
一会儿了，顾长歌接听电话了。
“南宫先生，请问有事吗？”
南宫先生？
把他当陌生人了？
够意思！
南宫锦冷冷质问：“我儿子呢？”
“在市一医院输液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“我跟你没关系了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？”
“就算我跟你没关系了，儿子还是我儿子。”
“你自己儿子的事你身为父亲都不清楚，你还是父亲吗？”
“你不回来，我们都过得好好的。”
“我是海城人，我的家也是在海城，凭什么我不能回来？你过得不好是你自己的问题，你自己本来就应该自己反省，你凭什么怪别人？”
“我不跟你吵，我只关心我儿子。”
“我很忙，我也没有时间跟你说废话。”
搁下话，顾长歌挂掉了南宫锦的电话。
她压根就不想理他。
凭什么一打电话就对她大吼大叫？
……
讲完电话，从外面回到输液大厅。
顾长歌继续喂儿子吃粥。
有妈妈陪着，小家伙并没有哭闹。
打针的时候，他也很勇敢，没有哭呢！
因为妈妈在这里上班，他只来这里看医生。
这里的护士姐姐非常好，给了他棒棒糖。
他现在不能吃，先放在兜里。
等他不发烧了，他才吃。
……
南宫锦匆匆走进输液大厅。
一眼，他就看到了儿子。
已经输完液了，正在按压针口。
小家伙挺有精神，顾长歌抱着他，旁边有奶奶和保姆。
“宝贝！”
是爸爸，瑞瑞笑了。
“爸爸，你怎么来这里？你出差回来了吗？”
“你生病了，为什么不打电话给爸爸？”
“妈妈也是医生，妈妈会照顾我。我好了很多了，喉咙不那么疼了。还有奶奶和阿姨照顾我，我不想打扰爸爸工作。”
“手疼吗？爸爸还是很担心你的！”
“不疼，我没有哭呢！”
南宫锦淡笑，摸了摸儿子的头。
……
苏芮看都没看一眼儿子，她还是很生气的。
刹那间，她给孙子穿好鞋子。
“奶奶抱吧，妈妈准备要上班了。”
“爸爸抱吧。”
瞬间，苏芮拉开已经伸手想要抱儿子的南宫锦，她径自抱过孙子。
“妈！”
苏芮没有回应，瞪了南宫锦一眼。
既然他眼里只有那个坏女人，他就跟那个坏女人在一起好了，儿子不用他管。
“瑞瑞，跟妈妈拜拜。等一下我们回到家，再给妈妈打电话，好不好？”
瑞瑞：“妈妈，拜拜！我现在不发烧了，我会多喝水水的。”
顾长歌微笑，亲了一下儿子的脸蛋儿，“真乖！你要奶奶的话，不能闹哈！”
“嗯！”
苏芮抱着孙子，先走了，还是没搭理儿子。
保姆负责拿东西，跟在后面。
顾长歌也没有搭理南宫锦，往住院部大楼走去了。
全都不理他，南宫锦自嘲地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