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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借你肩膀给我靠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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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了,沈辙,我跟你说句真心话啊。”牧晚歌的头在他的肩膀上转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沈辙感觉她好像是在看自己,竟然觉得脸庞有些微微发热,“什么话,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说,呃,我忘记我要说什么了,算了,不说了。”牧晚歌刚刚张嘴,却一下子忘了言辞。

    “那就不说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沈辙说道。

    “别跟说休息,说起这两个字我就来火。”

    牧晚歌一边说话,沈辙甚至听到了她磨牙的声音,他便再次跟她解释道:“你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牧晚歌点头,“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太傻了?他们都对你这样了,你为什么还要处处为他们着想?为什么不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,那是你爹娘给你的东西啊!”

    “你说错了,叔叔曾经也是爹的弟弟,如果我有弟弟,他想要我的东西的话,我肯定会全部都给他的。”沈辙说道。

    “全部给他?那我呢?”牧晚歌一听气愤了。

    “可惜我没有弟弟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有没有姐姐妹妹或者哥哥的?”牧晚歌再问。

    “都没有。”沈辙摇头。

    牧晚歌这才放心了一些,道:“你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,但人都有个亲疏远近之分,有了自己的妻儿之后,兄弟便要疏远一些,这是亘古以来的道理,不过你这个榆木脑袋是不会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传来沈辙自嘲的笑。

    牧晚歌便道:“对了,我又要将丑话说在前头啊,以后咱家万一发达了,那可都是我俩奋斗而来的,你不能够越过我,私自处理家中的财产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。”沈辙说道:“如果我们家发达了,那都是你的功劳,是你旺夫,是你持家有方,家中的一切都由你处置。”

    牧晚歌也笑了起来,她的声音好像是一串银铃在叮当的作响,让这个黑夜都变得没有那么孤寂了,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沈辙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一说,我倒是也发现了你的一点优点,其实你还是挺听话的,就是脾气有点倔强,不过算了,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,以后的事情要听我的。”牧晚歌说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说的有道理,我会听。”沈辙答道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,我会跟你讲道理的。”牧晚歌说道:“我跟村子里面的这些妇人都不一样,我不是说她们的坏话,我就是觉得她们懦弱的太过懦弱,强悍的又太过强悍了,我跟他们就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她们哪里不一样?”沈辙问道。

    “以后你就知道,你会发现我身上是有诸多的优点。”牧晚歌又是一笑,她抬起头来,看着沈辙,道:“小辙,你相不相信我?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什么?”沈辙问道。

    “算了,不说了。”牧晚歌闭上眼睛,掩住了方才那双炙热的眼眸。

    她依旧是倒在他的肩膀上小憩,沈辙也不是一个好奇的人,想了想,将脑子里面混乱的思绪彻底给甩去。

    “这个小丫头,自己年纪这么小,天天管我叫小辙,可笑。”

    他想起她对他的称呼又觉得有些无奈,但是嘴角却是噙起一丝笑意来,他不禁是挪移了一下身子,往她那边靠了靠,本是想要给她一点温暖,可是偏偏牧晚歌却是变本加厉,她好像是一只迷失的小兽,直往他的怀里钻,最后躺在他胸膛的位置不动了。

    沈辙只觉得心都要停滞了,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,想着活动一下,又怕惊醒了她,最后见到她几乎都要将他的衣裳扯掉了,这次小心的伸出手,搂上她的后背。

    触上她后背的那一瞬间,他的心狂跳不已,甚至他自己都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,在寂静的黑夜中“扑通、扑通”跳的极快,他甚至怕自己的心跳声会惊醒了她,还好她并没有醒来,反而在他的胸膛中,调整了一个最佳的睡姿,然后沉沉的睡去了。

    她的确是很瘦小,他宽阔的胸膛装着一个她是刚刚好,他伸手揽着她,嘴角噙出一丝苦笑来。

    沈兄啊沈兄,你做鬼了之后,不要来找我,我只是代替你照顾一下你的妻子,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。

    他抬头向黑暗中看去,却好像看到另外一个人朝他走来,这个人的脸上还带着笑意,可是在他张嘴想要同他解释一些什么的时候,他却是又不见了。

    他又低头看向了怀里的人,她嘟囔了一句,好像是在呓语着什么,他还没有听清,她便又不说了。

    他摇摇头,阖上了眼。

    第二天,阳光升起来,透过屋顶的洞洒了进来,被分割成了无数的星星点点,牧晚歌迷迷糊糊的醒来,发现自己睡在了地上,身上盖着一层被子,她将被子掀开,从地上爬起来,只觉得自己一身都是僵硬的。

    站起身来,伸了个懒腰,她才突然想起来,昨天这里是点了火了,她连忙将被子给捡起来,这才发现昨天这堆灰烬已经被人收拾妥当了,现在地上很干净。

    她心中这才送了口气,将这床厚重的被子用力的抖了抖,然后走到了里屋,将这被子放到了铺在地上的床上。

    跪在地上整理叠被子的时候,她突然又觉得有些鼻酸,不仅仅是昨天那几个好心的婶子,更是因为自己的处境,这样的寒酸。

    她将被子叠好,放在屋角的时候,眼泪不禁是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,落在藏蓝色的床单上面,将床单的颜色染的更深了一些。

    突然,她听到了推门的声音,连忙将眼角一擦,随便整了一下头发,然后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却是见到沈辙,他手上拧着几只野兔子,衣服上还隐隐带着血迹,这会儿,这会儿他衣服上却是露水,都已经湿透了。

    牧晚歌看着他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,他却是问道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,你刚刚哭过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牧晚歌摇摇头,可是眼眶却是越发的红了,上面一层水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