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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孩子这么天真的话，他苦笑了一下。
所有人都听他的话吗？如果真的是那样，他又何必殚精竭虑。
他这么努力，想尽了办法，不过是为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，她却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。
整个国家都是他的又如何，如果连心爱的人都得不到，要这大好河山疆土万里，意义何在？
但这些话，他不能跟孩子说，说了，他们也不懂。
更不能跟下属说，一国之主，当为民谋福，若说出那种丧气话，只会让他的团队也丧失信心。
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，他把叶小宝哄睡了，走到另一张小床上摸了摸女儿，看她也睡着了，这才关掉壁灯，合上房门出来。
实在睡不着，他决定下楼走走，吹吹别墅外的冷风，让自己清醒点。
到楼梯口，看到叶惜房间的门开着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，房间里没人。
瑞哈尼在客厅时收他看过的旧报纸，他抬手指指空空的房间，“叶惜人呢？”
“叶小姐出门了，说是想透透气。”
瑞哈尼停下手里的工作，走了过来，轻声回话。
他点点头，说知道了，迈步往外走去。
刚到别墅门口，就看到顾瑾南与她并肩从不远处走过来。
年轻的男人和女孩子，看上去是很般配的。
走到路灯下，顾瑾南停下了脚步，双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，嗓音柔和温润，目光深情和暖，“惜儿，如果你跟总统阁下在一起不开心，不妨试着重新接受我。
我承认，我是比不了总统先生的权势，或许就连顾氏商业帝国引以为傲的巨额财富，也丝毫不能与阁下的产业相提并论。
但我有一颗爱你的真心，这份爱，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改变的。”
叶惜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，想要抽回手，却被顾瑾南握得更紧。
“不要总是躲着我，也不要装傻，我知道我的心意你都懂，所以也请你认真考虑考虑，好吗？”
叶惜再次用力，把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，垂下眸去半晌没有回话。
慕景骁脚步停在别墅门口，再也迈不出去。
瑞哈尼在他身后提醒道，“阁下，冯先生打来电话说，您明早有个会提前了，四点钟就要起来做准备。现在都半夜了，还是回房休息吧。”
他沉默着点了点头，迈步上了楼梯。
叶惜回来时，瑞哈尼还在等她，见她进门，几步迎了上来递给她一杯热茶。
“天凉，叶小姐冻坏了吧。”
叶惜接过水杯捧在手里汲取热量，“谢谢。”
是很冷，秋夜的风吹得她浑身冰冷。
但最伤她心的，还是慕景骁那些话。
瑞哈尼看她神色哀伤，柔声劝她，“阁下刚才都是气话，您别放在心上，他心里还是有您的。”
叶惜抿抿唇，没搭话。
他心中有她吗？
这个问题，她从未问过，他也从未主动说过。
但他是一国之主，她根本不敢奢望他对她有特殊的感情。
最多不过是因为她是他孩子的母亲，他们曾经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罢了。
他把她留在身边，除了为了孩子，兴许还想跟她重温一下六年前那一晚。
毕竟，前些日子，他曾不止一次把她按到床上去，险些要了她。
如果仅仅是对她有欲望，那不算爱。
瑞哈尼还要说些什么，叶惜却已经对她道了晚安，往房间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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