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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7章 新的皇帝人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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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帝亲自在都城郊外迎接,何人有此殊荣?

    当方炎到长安城外的时候,李承乾安排了十里红毯,万面旌旗,满朝文武,皆在长安城外伫立,迎接方炎的到来。

    李承乾坐在辇上,由四个宫女抬着,几个太监在一旁伺候。今天冬日暖阳高照,和风拂面,令人舒爽。加之李承乾心情大好,精神头十足,那副恹恹的病体,此时居然精神百倍,和常人无异。

    这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了。

    “皇上,方国公已经踏上红毯,拍马而来!”一个太监上来禀报。

    “甚好!”李承乾一拍巴掌,端正而坐。

    方炎骑着高头大马,在十里红毯上拍马而来,春风得意,胯下的骏马四蹄飞驰,当离李承乾还有一里地的时候,方炎下马不行。

    这是对李承乾的尊重,他是臣,李承乾是君,有些礼仪必不可少。

    一里地的路程,方炎走的不紧不慢,镇定从容,李承乾搭了个手帘远远的看到方炎从容而来的身影,面带微笑,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和方炎说上几句话。

    “皇上!”方炎对李承乾抱拳拱手,李承乾立刻吩咐宫女落下步辇。

    “方国公伐灭西突厥,有劳你了!”李承乾笑道,满朝文武口中称颂,方炎见此,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皇上,伐灭西突厥,非臣一人之功,乃是皇上之功,整个大唐之功,大唐百姓之功!”方炎又是一拱手,恭敬而道。

    “好一个大唐之功,大唐百姓之功!”李承乾此时对方炎是万般佩服,甚至在心中隐约觉得,和他自己相比,他的气度根本比不上方炎。

    一番绝对殊荣的迎接,方炎和李承乾携手而入,李承乾乘坐步辇,方炎不行陪伴在李承乾身边,款款进入了长安城。

    此时,在长安城之中,百万长安百姓,早已经在大街两旁等候,等候迎接大唐的英雄,荆国公方炎。

    见了方炎和李承乾携手进了长安城,百万百姓纷纷跪在街道两旁,一眼望去,都是人的背影,好似一排排石板密集而规整的铺在街道上。

    此等荣耀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。

    到了皇宫之中,李承乾命人准备了精美御膳,美食佳肴山珍海味替方炎接风洗尘,同时方炎的一干兄弟,虎头,长宫南,还有跟着方炎来长安的罗郡主都在其中。

    一曲国乐想起,李承乾让方炎入席,他有些颤颤巍巍的站起来,走到方炎的席间,替方炎满满的斟了一杯酒。

    “爱卿,大唐安危,都系在你一人身上,你不负朕的期望,朕万分感激,满饮一杯!”李承乾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,方炎举杯,把李承乾亲自给他斟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了。

    当今皇帝亲自入席,亲自斟酒,此等荣耀,又是当今唯一了。

    一众文武大臣把李承乾的作为都看在眼里,皇帝亲自给臣子斟酒,把自己的地位放到和臣子一样平等,需要何等的气度?

    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服,不敢不服,方炎伐灭西突厥,居功至伟,当世第一,朝堂上的满朝文武,有谁敢和方炎争锋?

    “有方国公在,真乃我大唐之福!”李承乾一杯饮尽,爽朗一笑,身体颤颤巍巍,方炎赶紧搀扶着李承乾坐下。

    在搀扶李承乾的时候,方炎感觉到李承乾的身体十分的冰冷,好像一块夏天的石头,即使穿着十分厚实的狐裘,也没办法保住他身体里的热量。

    方炎不禁心中揪了一下,已然明白,李承乾可能命不久矣。

    一番君臣痛饮,宴席散去,方炎方才带着罗郡主,虎头,长宫南回了侯爷府。

    王淼涵早就听到了消息,和小蝶准备了一番,在侯爷府门口等着方炎凯旋。怀了孕的梅兰竹菊两位夫人,在丫鬟的伺候之下,也在侯爷府门口等着,急盼夫君归来。

    方炎这一趟去安西府,足足几个月,王淼涵和梅兰、竹菊两位夫人,极度思念,虽说一家子和和气气,热热闹闹的住在一起,可是没有方炎这个主心骨在,这个家始终不像一个家,只有方炎在,这个家才能撑得起来。

    不出片刻,王淼涵远远的就看见几匹高头大马从前方过来了,细细一看,走在最前面的是方炎,旁边有虎头和长宫南护卫,而在方炎的身后,还有几匹马,不知道是什么人,王淼涵看的不太真切。

    等方炎他们走近了些,王淼涵又是细细一看,方才发现在方炎的后面跟着几个女人,为首的一个,不正是安西府的高昌公主,罗郡主?

    眼见罗郡主骑马走在方炎身后,王淼涵心细如发,什么都清楚,什么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老婆!”方炎在马上远远的就看见了王淼涵,立刻拍马过来,腻歪歪的叫道。王淼涵婉儿一笑,迎接过去,亲自接方炎下马。

    而此时小蝶已经冲过去,把虎头从马上拽下来了,看见虎头手臂受伤好不心疼,又吹有揉,痛到心尖上了。虎头憨憨一笑,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,却在小蝶的肉呼呼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,小蝶身体到心里都直接一颤,双颊酡红,瞪了虎头一眼,心里却美滋滋的,有些急不可耐了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……”方炎下了马,后面的罗郡主和她的婢女也下了马,方炎让罗郡主过来,正准备介绍的时候,王淼涵却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罗郡主,我认识的。”王淼涵温柔笑道,款步走过去,拉住罗郡主的手:“从此我们侯爷府又添了一个人,热闹点好!”

    王淼涵十分大方,毫无妒忌之意,熟络热情的拉着罗郡主的手,好像大姐姐对待小妹妹一样的知心,体贴。

    罗郡主也是大方之人,爽快的叫了一声姐姐,便和王淼涵笑道了一处,跨进侯爷府的大门,成一家人了。

    见一家子其乐融融,方炎十分高兴,有王淼涵这种体贴贤惠善解人意的妻子,夫复何求?方炎美滋滋的扶着梅兰、竹菊二位夫人进了门,而小蝶则急不可耐的拉着虎头飞了似的跑了。

    长宫南形只影单孤家寡人,和罗郡主的几个婢女牵着马去马厩,那几个婢女有意撩拨长宫南一番,可是长宫南和女人似乎无话可说,几个婢女讨了没趣,鄙夷而怪异的盯了长宫南一眼,笑呵呵的去服侍罗郡主了。

    罗郡主算是正式成为方家的人了,方炎每天就和几个夫人之间你侬我侬,日子过得滋润,一直到了开春。

    到了开春,李承乾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,看样已经不行了,连药王孙思邈都回天乏术,给李承乾下了死亡判决。

    李承乾天生体弱多病,要不是李二用世上最好的药,请最好的御医,李承乾恐怕活不到今天。

    人各有命,生死的事情,方炎也说不准,现在不是替李承乾惋惜和担心的时候,最重要的是,要最好李承乾归天之后的安排。

    皇帝不行了的消息,只有几个亲信大臣知道,长孙无忌,方炎,还有几个李承乾的近侍太监,以及药王孙思邈,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李承乾的病情,方炎早就吩咐过,一定要把李承乾病重的消息封锁的死死的,一点儿也不能透露出去。

    以方炎的权威,那几个太监肯定守口如瓶万事小心,不敢走漏半点风声。

    这几天孙思邈都在宫里,每天都在给李承乾调制汤药,尽管孙思邈号称药王,天下第一名医,但是李承乾着实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,孙思邈也是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方炎这几日也一直在李承乾的寝宫中陪伴,不止是他,长孙无忌同样如此。自己这个皇帝侄子就要就在自己前面,白发人送黑发人,长孙无忌心里不是个滋味。

    “方国公,要是皇帝归天,那接下来……”长孙无忌十分担心,但也十分的镇定,脑子里面都在思考后面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长孙大人觉得选谁最合适?”不等长孙无忌说完,方炎立刻接过了话头反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皇帝没有子嗣,只有兄弟,要选继承人,只能在几个兄弟里面选择了……”长孙无忌皱着眉头说道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说的是实话,李承乾体弱多病,男人的那方面没办法正常,所有一直都没有子嗣,要选择下一个登上龙位宝座的,只能从李承乾的几个兄弟里面选择了。

    而这其中,方炎最看好的当然是那个在历史上十分懦弱无能,和李二父子聚麀的晋王李治。

    其实晋王李治可不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懦弱无能,方炎见过他几次,深知李治喜怒不形于色,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愿意表露,整个人十分深沉,不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“荆国公,你看,晋王李治……能否……”长孙无忌幽幽一笑,眯着眼睛盯着方炎。

    方炎心中暗骂一句,长孙无忌果然是一只老狐狸,其实他心里早就已经未雨绸缪,有了自己属意的人选了。

    “晋王李治?”方炎冷冷一笑,长孙无忌立刻警惕起来,提防的盯着方炎,毕竟,方炎的权势在他之上,此时此刻,李承乾在病榻上躺着,几乎是陷入昏迷了,方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肯定是他说了算,长孙无忌人精一般,心里清楚的很。

    “此人心思深沉,看样子有些智谋,可是,是否有治理天下的气度和能力,还需多多观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