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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？”林婉清视线扫来。
“媳妇，这种地摊货，你确定有人买？”叶枫扶额道。
“这不是地摊货！从设计到制作，全都是请华夏顶尖设计师设计的，轻薄舒适塑形，每一个步骤都堪称完美。”
林婉清想要解释，可最终又叹道：“你不是女人，你不懂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退一步讲，女孩子买内衣的心理是什么？”叶枫问道。
“自然是舒适了。”店员小妹妹抢答。
“没错，但还有一点，就是外观。”
叶枫摊手，看向两个店员妹子：“你们都有男票吧，你们会愿意被男朋友兴致勃勃剥开衣服后，却发现穿的是大妈款式的内衣？”
“这……”店员妹子齐齐愣住了。
“直接会兴趣全无好吗！”
叶枫侃侃而谈：“就好比上次我在欧洲，那个女人脸蛋身材跟婉清你不相上下，结果……呃呃呃。”
说到后面戛然而止，叶枫神色尴尬无比，店员妹子都投来幸灾乐祸的眼光，分明在说：继续说啊，让你说我家店货不好！
“结果呢？”林婉清似笑非笑。
“结果……”
叶枫讪讪笑道：“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，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保证外观，既然要走高端，档次是不是要上去？”
“我们也有青春跟少女款式的。”店员妹子努努嘴，指了指左面墙壁跟几个货架。
叶枫看过去，的确很青春很少女风，女孩子肯定会喜欢，他不由得纳闷道：“那你们怎么就没有客人呢？”
林婉清头疼道：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“唉。”店员妹子齐齐叹了口气。
“你没考虑过做一波宣传？如果东海市的名媛千金们知道，白云之上是你的店，肯定都会来捧场。”叶枫道。
“不要！”
林婉清拒绝道：“我要做个人品牌，而不是白家的附属品牌。”
“好吧。”叶枫也没多劝。
这时候，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走进来，叶枫看了一眼，是个长相六分的妹子，一身名牌，导购妹子连忙殷勤的凑上去鞍前马后。
“这件，还有这件这件不要，其余的都包起来。”指着某个货架的女顾客淡淡道。
大客户！
林婉清眼睛都变成了小星星，她恭敬凑过去：“女士您好，我是白云之上的创始人，也是设计师之一，有什么可以帮助您。”
“有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请离我远些。”
“……”
林婉清尴尬到无以复加，却不失礼貌的微笑道：“好的。”
叶枫很心疼，要知道便宜媳妇在东海市的人气多高啊，如今居然被嫌弃，他走过去不满道：“你态度稍微好点啊。”
“别说话，顾客就是上帝。”
林婉清拉着叶枫去了收银台，他无奈道：“你就这么忍了？”
“开门营业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？”
林婉清认真道：“有些客人需要绝对的安静跟空间，我一会要问问她，是产品还是风格吸引了她。”眼眉中都带着欣喜。
五分钟后，女顾客付账，近六十万的消费眉头都不皱一下，一个响指便有两个黑衣保镖从门外进来拎袋子。
林婉清忍不住开口：“女士，这是本店的会员卡，请您收下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”
女顾客撇嘴道：“只是隔壁人太多，不想等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一句话打击的林婉清如同石化。
叶枫忍不住为媳妇找回点面子：“那你是赚到了，我们白云之上主打的就是品质。”
“这牌子原来叫白云之上？”
女顾客扶了扶墨镜：“品质无所谓，我只买贵的不买对的，第一眼看上去一般，不过也没关系，反正是送给保姆佣人们的礼物。”
“……”
如果前一句话是扎心，那么后面这句就是暴击伤害。
女顾客离开店面后，走到六楼的贵宾休息室，直接倒在沙发上，她一改之前的毒舌，吐口气道：“萱儿姐，任务圆满完成！”
“丫头做得好！”
乔萱儿也笑了起来，她都能想象到林婉清的颓丧。
“白卉还是靠谱的，居然给了我这么隐秘的情报，恐怕东海市都没几人知道白家千金林婉清居然开创了自己的品牌吧？”
她握紧粉拳，哼哼着：“我不仅要抢走你的男朋友，还要打击你的自信心，每次都输给你真让人不爽，也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！”
“萱儿姐不至于吧？你花六十万就因为看她不爽？”女顾客目瞪口呆。
“你不懂。”
乔萱儿道：“这些衣服你留着穿吧，我虽然讨厌那个女人，但她决定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最好，不论品质还是其他。”
女顾客美滋滋，忽然又道：“萱儿姐，需不需要我在这些内衣上做些手脚陷害她一下，我叔叔是质监局的，堂哥是市……”
乔萱儿根本没有任何犹豫，直接拒绝：“不需要，我跟她的战争哪怕输了最多是再战，但若赢，我要赢的漂漂亮亮，更要堂堂正正。”
……
……
看着趴在收银台上宛如失去梦想的林婉清，叶枫跟两位店员安慰了好久。
“或许我是真的不适合做生意吧。”林婉清失落道。
“这不有了近六十万的营业额吗，一天六十万，一个月一千八百万，年流水过亿啊。”叶枫安慰道。
林婉清更伤心了：“叶枫你不知道，白云之上月销售额其实也就七十万左右，而纯利润连房租都不够，这样的大客户半年都不见得有一个。”
叶枫噎住，犹豫好久才道：“那你确实不太适合做生意……”
就在这时，有一位浓妆艳抹，喷着浓浓香水的女子进来，导购员下意识的就要去迎接，可看到她却是忍不住露出厌恶表情。
“老板，那个讨厌的女人又来了！”店员妹子气愤道。
林婉清看去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“婉清，你的店铺还没倒闭啊？都两年了，何苦霸占着黄金位置，一年五六百万的租金白白浪费掉。”
王之月阴阳怪气道：“我看呐，你还是安心当个千金大小姐吧，商场如战场小心翻船。”
林婉清面色骤冷，想要开口，叶枫却是踏前一步，懒洋洋道：“谢谢阿姨的关心，不过我白家家大业大，一年亏个几百万还是能承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