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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陌生的声音，姜国立缓缓吁了一口气。
是女的就好。
不是自己女儿就好。
“其实……”姜国立吞吞吐吐地说道：“我是拨错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简单连忙说道：“没关系的，姜叔叔。”
“诶，那我就先挂了，你们继续玩你们的。”姜国立挂断电话，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。
旁边的勤务员忍不住开口：“首长，您这打个电话……怎么跟打仗似的。”
“你懂什么？闭嘴！”姜国立嗤了一声，心情慢慢转好。
他这两天为了担心韩炎圣的性取向可是愁的胃口都不好了，现在好了，他得好好补补。
“今天晚上给我打菜的时候多打点肉。”
“是！”
……
上午训练结束，吃完饭后有一个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，有人直接回寝室睡觉，但是大部分人都拿着自己带的作业继续在教室做题。
教室内安静地只能听到翻试卷的声音。
刷题这种事情，韩炎圣本来是不屑做的。
但是谢老临行前塞给他一叠卷子，说是必须得在最后的竞赛之前做完，如果回去检查到他没做完，他就跟他“没完”。
谢老的“没完”，就是没完没了的念叨。
他最烦别人念叨了，索性把卷子做了，反正寝室里青蛙回去睡觉了，就青蛙那狗儿子的鼾声，他回去也没法睡着。
丁世枫是回寝室洗了个澡才回到教室的，手里同样拿着一本《竞赛必备》的作业本。
他瞥了眼韩炎圣那叠的跟山一样的卷子，脚步顿了两秒，坐回他自己的位置去了。
很多人说韩炎圣是天才，可他没见过哪个天才需要做这么多作业的。
哪有什么天才？还不是靠努力一步步上来的？韩炎圣以前只是偷偷瞒着大家私下努力的吧？
不过没关系，那封信他已经送出去了，他就不信上面的领导会对“受贿”这件事无动于衷。
韩炎圣正在解一道函数题目，fx的值怎么做都跟答案对不上，正打算翻后面的答案详解，教室后门响起细碎的声音。
“你去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来都来了，快去啊！”
两个别班的女生在后面推推嚷嚷，走廊外面还站了几个看热闹的。
班里很多人都往后门看了过来。
作为女主角的女生小脸涨得通红，最后一咬唇，大着胆子喊道：“韩炎圣同学——”
这话一出，班里的男生笑着调侃道：“韩炎圣同学，你艳福不浅呐！那可是一班的班花，盛时颖啊！”
韩炎圣的笔尖停了停，思绪被打断让他好看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。
真烦。
“韩炎圣同学，你可以出来一下吗？”盛时颖也顾不上什么了，抬高了音量朝韩炎圣喊。
她是京城的学生，漂亮成绩好，当然，家世也不错。
只要韩炎圣跟自己熟了，她有这个自信能让韩炎圣喜欢上自己。
“美女叫你，快去啊兄弟！”男生们起哄着。
韩炎圣扔了手中的笔，面色淡漠地站起身，径直往盛时颖那边走去。
盛时颖看着这个越走越近的少年，心跳越来越快。
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少年，就连眉头皱起来的褶皱都独有一番感觉。
“什么事？”韩炎圣在距离后门还有半米的位置停住了脚步，眼睛是看着盛时颖的，但眼神心不在焉，甚至根本没仔细看。
盛时颖当然没注意到韩炎圣的心不在焉，舔了下牙齿，害羞地说道：“在这里说不好吧？”
言下之意就是让他换个地方。
韩炎圣不为所动地单手插兜，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开口说道：“没什么不好的，你说吧。”
盛时颖愣了一下，眼里满是不敢置信。
韩炎圣让她就在这儿说？这是几个意思？
“颖儿，那你就在这儿说呗！”旁边的女生小声地凑到她耳边：“正好可以宣誓主权。”
盛时颖有点心动，尤其是近距离地跟韩炎圣面对面站着，她觉得自己都要幸福地死掉了。
“好，那我就在这里说了哦。”盛时颖眉眼一扬，少女的自信和娇羞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。
韩炎圣脸上的表情清清淡淡的，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心里的极度不耐烦。
他要忍住。
他不能发脾气。
“我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盛时颖双手背在背后，水灵灵的眼睛鼓起了勇气直视着韩炎圣：“请问韩同学，你有女朋友吗？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？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？”
一连三个问题，听的二班的女生满脸惊讶。
这也太直接了吧？这女的谁啊？
男生们吹起口哨起哄。
“答应她！答应她！”
韩炎圣微皱了眉，眉宇间的不耐烦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。
他清冷的眸子盯着盛时颖，斯条慢理地开口：“我有女朋友，我喜欢我女朋友那样的女生，所以你不能做我女朋友。”
盛时颖的表情又震惊慢慢变为难堪，人险些有些站不住。
她问了跟韩炎圣同学校的女生了的，那女生说韩炎圣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，所以就算有女朋友也跟没女朋友一样。
可是，他刚刚说他喜欢他女朋友那样的女生的时候，眉眼中的认真和虔诚是骗不了人的。
他好像很喜欢他的女朋友。
不等盛时颖说话，韩炎圣继续说道：“既然你问了我问题，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听到这话，盛时颖已经被浇灭的希望瞬间又燃了起来。
“你问。”她的声线都是颤抖着的。
因为激动和惊喜而颤抖。
韩炎圣面无表情地开口询问：“你来这里是来比赛的，还是来联谊的？”
粉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。
班里的女生憋不住，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有说话不太好听地直接开口：“来这里干啥都不知道，还是赶紧走，别打扰我们刷题了。”
盛时颖从来都是骄傲的小公主，哪里受过这么大委屈？
她眼眶一红，捂着脸哭着跑开，拉也拉不住。
“韩炎圣，你太过分了！”刚才劝说盛时颖的女生打抱不平地说道。
韩炎圣冷笑了一声：“过分的是我还是你？如果不是你在旁边怂恿她跟我告白，你确定我会有过分的机会？”